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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浮現的生死簿上,溫憐的名字已經暗淡下來。
而他的眼前,溫憐正靜靜的躺在床上,再無動靜。
整個房間安安靜靜的。
牧鶴年大步上前,觸上溫憐的肢體,仍有餘溫,但卻再無呼吸了。
他頓時只覺腦中有根弦啪的斷掉了。
整個世界頓時化作一片空白般。
死寂。
牧鶴年感受不到溫憐身上的魂魄。
他不知道溫憐是否是被人取走了魂魄,亦或者時限已到她的魂魄自己離去,不知道飄浮到了何處。
他無從得知。
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擊碎,一股如同撕裂般的痛感湧上心尖。
他握著溫憐冰冷的雙手,語氣哽咽。
靜謐的森林中,頂上的陽光似乎也暗淡了幾分。
牧鶴年伏在溫憐身上,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浸濕了床褥。
「你騙我。」
「你說你等我的。」
「你不是還要跟我去看花海嗎。」
「你怎麼背著我悄悄走了。」
空蕩的房間。
無人再回應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