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我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用,也不擅長鬥嘴。」
龜泉村正把村正刀催發出來,慢慢的斜著插進自己的腰間。「我們都是強者,口舌之爭也沒意義。就讓武器來決定對錯高下吧。」
高正陽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旱龜族衣著雖破爛不堪,卻有著強者的氣度。
他不用盛氣凌人,也不用故作高深,只說最簡單樸實的道理,就讓人無法反駁。
和這樣的強者貧嘴,也只能是丟自己的臉。
高正陽點點頭,抱著龍皇戟致禮道:「心佛宗、高正陽。」
龜泉村正也抱拳還禮,「玄龜島、龜泉村正。」
高正陽沒聽過龜泉村正的名字。到並不怎麼在意。和名字相比。人才更重要。
到是周圍旁觀旱龜族戰士一陣騷動。他們都聽過這個名字,此刻不免興奮起來。
妖刀龜泉村正,當年可是威風八面,在海族聯盟也是赫赫有名。是南明海公認的強者。
後方指揮大軍的山部、林部兩位大將。互相對視一眼,都多了幾分輕鬆。
他們當年都和龜泉村正動過手。深知他的厲害。高正陽雖強,在妖刀手下也難逃一死。
死了這多戰士,高正陽和柳青歌還是毫髮無損。兩部大將的壓力也很大。
終於有人站出來頂缸。自然是格外的高興。只是在這個時候,心情多好也不能表露出來。
王宮中的龜山步。盯著水鏡上的慢條斯理的龜村正,神色陰晴不定。
當年要不是他太過倨傲,沒能禮待對方。龜泉村正也不會離開玄龜島。
一晃已經快二百年了,龜泉村正已經沒有了那時的桀驁和鋒銳。他的妖刀似乎在時光的磨礪中失去了鋒銳。
「你覺得他能贏麼?」龜山步突然問道。
一旁跪坐的龜田木猶豫了下。「他的妖刀早年就是鋒芒外露,太過凶厲。現在返璞歸真,可見刀法已經更上一層。天下雖大。像他這樣的刀法,也足以稱為大宗師了。」
頓了下又道:「高正陽肉身強橫無比,但到底年紀太小,銳氣雖盛,卻正被龜泉克制。」
龜山步冷笑一聲,「等他們動手後,就催發戰陣,準備天一磁光神雷炮。要是龜泉失禮,就轟死高正陽。」
龜田木臉色微變,天一磁光神雷炮極其霸道,一炮下去只怕龜泉村正都難以倖免。
就是發動時太過緩慢,對於有準備的九階強者威脅不大。所以之前一直沒有用過。
「是,天王。我這就去安排。」
龜田木也不喜歡龜泉村正,對此到沒什麼異議。也不敢有異議。他只是有些可惜那些龍髓。
這一炮下去,什麼都會化作飛灰。
龜山步似乎看穿了龜田木的想法,說道:「我看高正陽的長戟和披風都不是普通神器,只要能得到這兩件神物,我族一定能更加強盛。」
「天王真是目光深遠,臣下佩服。」
龜田木到不是單純的奉承,他也覺得高正陽的長戟和披風不同一般,真能拿到手足以做鎮國神器。
相比之下,這些個損失到是可以承受。
戰場上的龜泉村正,慢條斯理的整理過衣物,又脫下破爛草鞋,才手握刀柄說道:「我這一生,只練一式刀法:拔刀術。」
高正陽沒說話,他不太明白龜泉村正的意思。動手前先介紹自己的絕學,這是什麼套路?
龜泉村正也不管高正陽,繼續說道:「所謂拔刀術,異常的簡單,就是拔刀、斬、收刀。這是我用三個饅頭,從流浪武士手裡換來絕學。」
說到這裡,龜泉村正老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價值三個饅頭的絕學,呵呵,我當時還真是幼稚啊。但我很喜歡這一式刀法,就這麼一直練了一輩子。」
這個故事很簡單,既不好笑,也不感人。高正陽卻聽出了許多東西。
憑藉一招不入流拔刀手法,一步步成為九階巔峰強者。可想而知,龜泉村正的堅韌和天賦。可想而知,修煉了一輩子的這一式刀法,有多可怕
從這個層面來說,龜泉村正和晦明很像。都是修煉低階武功,一直走到巔峰。
但龜泉村正要比晦明更強,因為他只有一招刀法。
嚴格來說,拔刀術只是拔刀的手法,甚至不能稱之為刀法。
武功達到了更高層次,講的就是惟精惟一。
龜泉村正一開始就是走在正確的路上。這讓他變得更加可怕。
高正陽心裡也有了一些壓力,他突然明白了,龜田村正講這些,就是為了給他製造壓力。
沒見識過拔刀術之前,他肯定會去想去揣測,用盡一生去修煉的拔刀術,會是什麼樣,會有多強。
高正陽突然笑起來,笑的燦然陽光。
「一生煉成的一刀,不知會是何等絢爛多姿,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請賜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