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除了陸家再無旁人知曉。
張媽只知他們結婚,具體內情不清楚,解釋這些怕是擔心她誤會。
她扯動嘴角笑笑,「張媽,您怎麼在這兒呢?」
「二少爺讓我過來的。」張媽聲音一下子又小了很多,但很快又添了句,「柳婧婭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什麼也不會做,二少爺是出於情分」
席歡想,她其實也是席家長女,落地就含著金湯匙的。
後來造化弄人,跟著母親雖然過得拮据,但母親疼她,什麼都不讓她做。
是從被父親送出來,她寄人籬下,才開始學各種事情。
「張媽,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兒去休息吧。」
若真解釋,她也是想聽陸聿柏解釋。
走出餐廳,她只捕捉到二樓拐角處的兩抹殘影。
還有柳婧婭撒嬌的聲音,「我手疼,你得把我哄著了再走,或者你不走也行。」
「明早還有會」陸聿柏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曠安靜的別墅里,特別清晰。
但後來他們進屋,關門,又說了什麼席歡徹底聽不見了。
聽陸聿柏那話的意思,應該是會走。
就算他不走,深更半夜這兒離著市區遠,她不會開車,自己也走不了。
「歡歡,我收拾間客房給你?」張媽指指一樓南邊向陽臥室,「很快就能收拾好。」
席歡搖頭,「不用了,或許一會兒陸聿柏就下來了。」
張媽擔心的目光中,她淡淡一笑,到客廳的沙發上等著。
別墅內的裝修,是符合陸聿柏氣質的冷灰色調。
不過餐桌擺著水仙花,玄關有一把車鑰匙掛著小熊玩具。
包括茶几上擺著幾罐名貴的女人喝的花茶,顯得與裝修格格不入。
她覺得刺眼,但轉而一想,也挺溫馨,像家。
比她那兒像家,她顧及陸聿柏的喜好,買什麼都盡力貼合他。
入住三個月的婚房,除了深夜床笫事讓曖昧叢生,平日裡冷清得像沒人住。
沙發正對著的牆壁上有一面直徑兩米的鐘,已經凌晨三點了。
她剛剛被折騰過,又趕過來,挺累的。
坐的身體有些僵了,身後還沒動靜,乾脆就躺下小憩。
深秋,空蕩蕩的房子裡有些冷,她雙手環胸,迷迷糊糊中做夢。
夢裡過往的畫面重現,她鼻尖兒滲出細汗,惶恐不安地呢喃,「莫哥哥!」
她像從水裡撈出來的,碎發粘連在額前,驟然睜開的眸底破碎感很濃。
男人英俊的五官拼湊在她眼底,那雙鷹隼般的眸與窗外的黑,融為一體。
他站在沙發旁邊,面容深邃令人摸不透,「花著我的錢,夢裡喊別的男人,席歡,你挺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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