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樣委屈求全。
「放心,只要你聽話,走,去你房間」聲音蠻橫,帶著不容抗拒的霸氣。
陶秀水只能任命嚶嚶點頭。
此時就聽牆外有低沉的說話聲「這人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定在附近,給我好好搜」
「是」
聲音過後是向外四散緊鑼密鼓的腳步聲。
陶秀水沒敢回頭,感覺這人是被人追殺,也不知是好人壞人,暗嘆自己倒霉,沒跑出陶府,倒遇了個匪徒。
要有以前的伸手,定還要拼個你死我活。
但此這副身子軟弱無力,即使這人受了傷,她也鐵定打不過。
聽這人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不是善類。
聲音冷冰,沒有溫度。
「走」
陶秀水輕挪腳步向前走去,她盼著院牆外的人能發現這裡。
可事情並沒像她所想的那樣,直到她把這人領到了居住的小院,也沒見後頭有人追來。
這些個笨蛋。
一牆之隔,還找不到。
迫於無奈,陶秀水只得領著這人進屋。
時間已近午夜,月光神密莫測傾瀉進屋。
她沒敢點燈,只對這人道
「這裡就是我住的地方,不知少俠有何貴幹」
話音過後,她全身緊繃,尋思這人千萬別是個登徒子才好,要不然定和他拼命。
男人沒做多餘的舉動,另支手從胸前拿出個瓷瓶放在桌上「幫我上藥」
陶秀水聽到這大鬆了口氣,具然是這事幹嘛不早說,嚇她一跳。
「少俠你這刀是不是該拿走了,要不我沒法幫你上藥。」
脖子上的刀仍然抵著她,不敢絲毫亂動。
「你最好別耍花招,要不然你知道的」
男人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粟。
「呵,不敢,不敢」陶秀水淡笑地道。
「不敢最好」男人刷的一聲收回刀鋒,到桌邊坐下。
陶秀水摸了摸細嫩的脖頸,還好,這人沒來真的。
她小心地轉過身,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男人的長像。
只見這人身材高大,往桌邊一坐頓覺桌子矮小了幾分。
雙眼明亮黝黑,有些像暗色天幕里最亮的星辰,鼻子英挺如勾,雙唇不薄不厚,卻緊緊地抿著,被月光照耀,塗抹成一股神秘。
「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上藥」
陶秀水望著這張俊秀的臉有些出神,被這聲喊,清醒過來。
她小心地走過去,這才發現這人的後背都被暗黑色染濕。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人混身難受。
看樣子這人傷得不清。
她沒管三七二十一,把這人上身的衣物全部脫掉,把整瓶金瘡藥倒了大半,才把貫穿整個後背,向兩邊外翻皮肉的刀傷全部塗滿。
傷口深可見骨,甚是恐怖,還在汩汩流血。
完事之後她又找了個乾淨的粗布幫這人緊緊纏上。
雖是被逼的,但幫都幫了,也不再乎這一條粗布了。
「好了」
陶秀水幫其穿戴整齊,之後她又洗了洗沾血的雙手接著道
「你可以走了吧我要睡會覺」
她看這人微閉著雙眼坐到桌邊不出聲,再次提醒了句。
這人的長像不可能是個登徒子,也就是讓她幫忙包紮下傷口,現在弄完,應該不會再讓她再做什麼了。
聲音過後好一會,對面的男子也沒回。
陶秀水看這人臉色蒼白,尋思這人不會不好了吧
趕忙走過去要探這人的鼻息,這要在她的屋裡出現個死人,也夠麻煩的。
可手還沒伸過去,剛到了這人的臉邊,就被一支有力的手臂抓住。
「我怕你沒有呼吸,所以」她趕忙解釋。
「少管閒事,這樣才能活是長久些」
男人竟毫不領情氣甩了下陶秀水的手臂。
她氣得咬牙,掩飾心中的怒火平淡地道
「那少俠我的忙也幫完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男人面無表情,聽到這話回看了眼「我明晚會走」
「什麼,明晚」
陶秀水吃了一驚,這人竟要托到明晚。
男人抬頭看了眼窗外,眼神被月光照得晶亮,也不再說話,從凳子上起身,轉頭直接走向陶秀水的床,合身躺了上去。
「你」陶秀水氣得不知說什麼才好,這人的身子滿是血污,竟然還上她的床。
要是以前,她會隱忍不會被氣到,現在倒被這人弄得失了態。
「你過來躺下」男人竟開口叫她。
陶秀水知道這人是怕她跑了通風報信。
「我不會走的,就在這坐著」
她才不要和這人躺在一起。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態度蠻橫,氣得想要反搞。
陶秀水深吸了口氣清冷地道
「我們孤男寡女,怎好躺在一起」她試著解釋,不想激怒這人。
「放心,我對你這種長像不敢興趣」
男人沒等她說完就說了句,翹起的嘴角諷刺侮辱的意味十足。
「你」個王八蛋,等以後叫你好看。
陶秀水只得在心裡罵人,此時技不如人,只得委屈求全。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