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丁思甜已經很好融合了那位遼國公主的記憶,兩人融合為一。
這個時候,上面傳來腳步聲。
因為樓梯是鐵的,慈心也沒刻意放輕腳步。
下面的三人抬頭往上看去。
只見慈心一襲夏天穿的,寬鬆輕薄的白色練功服,光著腳穿著一雙藍色的塑料拖鞋,頭髮用一根翡翠髮簪盤了一個高髮髻,居高臨下,眼眸低垂,除了那雙拖鞋有些出戲,頗有一種寶相莊嚴的儀態。
沈佳興心跳加速,嘴唇囁嚅著,一聲「師父」差點脫口而出。
可她沒在慈心眼中看出任何波動,仿佛看她就跟一個陌生人一樣。
或者更確切的說,她根本沒入對方的眼睛裡,沈佳興感覺在對方的眼中,她跟旁邊的茶几椅子沒有任何區別。
「慧芳姐~」丁思甜叫了一聲,起身來到樓梯旁邊,顯得十分恭敬。
沈佳興和沈佳寧也站起來。
等慈心走下來,掃了她們一眼,淡淡說了一聲「坐吧「。
兩人莫名產生一種壓力,有種小學生遇到班主任的感覺。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慈心問道。
沈佳興鼓起勇氣仔細打量。
上次她遠遠見過一次,不確定對方的身份,現在終於能面對面了,卻是越看越像。
唯一對不上的就是年齡,再有就是那一頭烏黑的秀髮。
之前慈心雖然修煉有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二三十歲,但那也是三十多歲,還是一個光頭,也沒現在美。
要說眼前的王慧芳跟慈心是一個人,沈佳興在理智上不相信。
可是那種感覺,讓她感性上覺著,這個人就是慈心。
沈佳興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王慧芳同志,我叫沈佳興,是慈心大師的弟子,請問您認識慈心大師嗎?」
慈心皺了皺眉,對面前的女人沒有任何印象。
她知道自己曾失去了不少記憶,面前女人說是她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但慈心卻並沒有任何感覺,表情平淡的搖搖頭:「這位同志可能搞錯了,我不認識什麼慈心。」
沈佳興眼中閃過失望,雖然在來之前她就預料到,大概率是這種結果。
但是親耳聽到對方的否認,還是讓她很不好受。
仍不甘心,拿出一張照片:「您看這張照片。」
慈心看了一眼,是她和沈佳興的合照,上面的沈佳興比現在稚氣,慈心則是一身尼姑的僧袍。
旁邊的沈佳寧也抻脖子看過來。
黑白照片不大,上面的人物很清晰。
慈心淡淡道:「二位同志,世間相似之人何其多,我與照片上的人只是長的像罷了,你真想找她來我這裡只是緣木求魚」
沈佳興皺眉,深深看了慈心一眼,卻也沒有糾纏,微微鞠躬道:「不好意思,我們打擾了。」
慈心說了一聲「無妨」,就讓丁思甜送她們出去。
到了外邊,沈佳興推著自行車出了水塔的院門,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旁邊的沈佳寧很奇怪,剛才她看到王慧芳也吃了一驚,真的太像了。
只是沈佳興這樣三言兩語被打發出來令她不解。
她姐姐可不是好糊弄的性格。
「姐,她真不是」沈佳寧想問問。
卻被沈佳興擺手阻止,收回目光低聲道:「回家再說。」
與此同時,杜飛也收到了慈心的心念,知道沈家姐妹居然找到水塔那邊。
原先他並不知道慈心和沈佳興有師徒關係。
如今被找上門,慈心的身份恐怕要暴露。
雖然剛才慈心否認了,但那種待人接物,以及她說話的態度,不可能不引起懷疑。
如果是正常人,以王慧芳的出身背景,不可能不趁機結交沈家姐妹。
按照王慧芳的人設,她來京城找她弟弟,並想辦法給她爸平反。
沈家姐妹的身份很明顯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至於讓慈心跟她們虛與委蛇,杜飛一開始也想過。
但是一轉念,還是算了。
一來,慈心現在的性格並不適合,自從被杜飛收入隨身空間救活後,慈心認定跟隨杜飛就能修成正果,對於其他的事物愈發恬淡,可有可無。
二來,沈佳興、沈佳寧都是人精,就算杜飛硬讓慈心去扮演王慧芳敷衍她們,時間長了也不可能不露破綻。
再就是關於沈佳興的心思,杜飛仍摸不透。
通過王玉芬,杜飛知道沈佳興對修煉十分看重。
但到底有多看重,在她心裡占據什麼位置,杜飛不得而知。
打出慈心這張牌,能不能讓沈佳興死心塌地為我所用?
這種情況下,還是不挑明,等對方先出牌。
另外一頭,沈家姐妹回到家。
沈佳寧心裡的疑問憋了一路,到家立即問道:「姐,你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怎麼回事?」
沈佳興放好自行車,也沒回屋裡,直接坐到院裡的躺椅上,皺著眉頭,默不作聲。
直至將近半分鐘,才抬頭看向妹妹,不答反問:「你剛才什麼感覺?像不像?」
沈佳寧一愣。
沈佳興接著道:「我感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