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小孩也順勢開嗓大哭。
場面一時間亂做一團。
顧知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她突然覺得很疲憊,什麼話都不想說,靠著身後的中鋪床位,冷冷看著這對極品母子。
乘務員為難地看著她:「小姐,你看……還是算了吧?」
這種不講道理的乘客最難處理,他現在還是希望這個潑辣的紅髮小姑娘能先讓一步,吃一點虧,這樣場面更好控制一點。
那個小姑娘沒說話,倒是她站在一旁的男朋友開口了:「這不是破木頭。」
乘務員一時沒聽清:>
季言指了指顧知閒的琴箱:「那不是破木頭用澳洲的桃花心木做的全單民謠吉他,市價一萬二。我剛才看到了,那小孩確實磕碰壞了一塊。而且,這位小姐沒有打他。」
乘務員疑惑看著他,正想開口說話。
季言似乎看出他的疑問,加上一句解釋:「我和她不是一起的,只是順路看到。我住在3號車廂。」
乘務員暗自點點頭:哦,那麼這個男生就不是這個小姑娘的男朋友,他的話也就可信了。
那個中年婦女抬手指著季言,聲嘶力竭:「你和她就一夥的,你就是這個小婊.子的姘頭!服務員,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被稱作「服務員」的乘務員很無奈,攤了攤手:「阿姨,他們不是一起的,那我也沒辦法不聽他的啊。」
言下之意就是,季言是這件事的第三方目擊者,他說的話就證明了這對母子在說謊。
顧知閒斜眼看他。可以啊,謊話說的很溜,完全不臉紅。而且,她不知道他眼力這麼好,連她吉他的型號都一併報的出來。
季言在做出了那兩句解釋之後,閉上了嘴繼續沉默,儼然一個合格的吃瓜群眾。
中年婦女也沒有證據證明季言就是顧知閒男朋友,一時語塞。
乘務員見她終於不撒潑了,鬆了一口氣,趁勝追擊:「阿姨,我們這裡既然有人看到了是你孩子調皮動了這位小姐的琴,她也沒有打你家孩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好吧?」
他自動忽略了小孩是怎麼拿到顧知閒的吉他的,只想快點把這件糟心事結束掉——顧知閒的床鋪那麼高,就憑小孩自己怎麼可能拿的到?
中年婦女假裝思索了片刻,正想順著台階點點頭。
顧知閒靠在一旁,冷冷開了口:「我不同意。」
中年婦女表情一僵。
顧知閒撥弄了一下頭髮:「要麼讓我打他一巴掌,要麼賠我錢。大媽,你看著辦吧。」
去你媽的,她一萬二的maton啊,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他說:「知閒,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晚暖場的吉他手有其他人了,他們要試音。現在請你下來,好嗎?」
顧知閒在他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憐憫的神色。
她強忍住自己的怒火。她覺得自己有些發抖。
&他人?」她動也未動,低眸看他。半晌,左手從吉他上拿下,指向暗處的盧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