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
視線里已經沒有季言的身影。
呵,她一定會睡到他的。
那麼,就帝都見吧。
*
室友的男朋友行動力很強,很快就把瓢蟲的要求發了過來。
暖場吉他手的要求不高,大致就是唱一些地下音樂圈比較流行的歌來活躍氣氛。
作為n市地下音樂圈還算小有名氣的人物,瓢蟲的老闆很快點頭同意讓顧知閒上場。
顧知閒下午洗了個澡,背上吉他就往瓢蟲出發。
到瓢蟲livehouse的時候,還有四個小時節目才開始。
瓢蟲里的人大多認識顧知閒,老闆今天也打過招呼,有幾個人都叫她一聲「閒姐」,上前幫她張羅著
調音試吉他的工作。
顧知閒一一道謝。
她將吉他背到胸前,架好變調夾,從六弦劃到一弦,正想開始試音——
&一下。」她聽見台下傳來瓢蟲老闆阿來的聲音。
顧知閒轉目看去。
阿來從樓梯上走下來,和調音師低聲說了幾句話。
在阿來的臉上,顧知閒看到一種陌生、疏離而嚴肅的神色。
面對他的朋友顧知閒,阿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皺了皺眉。
顧知閒的目光再往阿來身後延伸幾米。
她的心一下子變得冰涼。
&昏暗的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他的神色不明,那樣陰沉地看著顧知閒,似笑
非笑,面色冷然。
顧知閒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湧上了大腦。
鼻子本來就堵著,如今幾乎喘不上氣。
但是她絲毫不甘示弱,身體因為感冒難受至極,臉上卻是顯而易見的譏嘲神色,回視對方。
盧煥麼?
這是要把自己逼出n市的音樂圈?
哎呦呵。
她顧知閒,從來都不知道「窮途末路」這四個字怎麼寫。
她倒要看看,他搞得出什麼事情。
顧知閒冷冷看著中年婦女,目光森涼,氣勢逼人。
旁邊圍觀的吃瓜群眾屏住了呼吸,緊張地觀察著事態發展。
兩人對峙了許久。
終於,中年婦女先行落敗。
她極其不情願的撇了撇嘴,避開顧知閒的目光,問:「多少錢?」
顧知閒伸出五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