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旁邊叫他。
容弒回神,低聲道:「走吧。」
停影抱著披風跟著容弒離開。
直到走出府門,他才回身往太傅府看,眸色暗沉。
「停影,權利和你愛的人,你會選擇什麼?」
「將軍,屬下不會有這個選擇。」
「假如有呢?」
「屬下……不知。」
權利誘人。
所愛之人難以割捨。
這是個兩難的抉擇。
可是多少人會選擇犧牲所愛,獲得權利。
總以為擁有權利後,就能擁有所愛,可惜往往回首,都是遺憾。
沒有人會站在原地,放棄就是放棄,再也回不到從前。
生活不是美好的故事,沒有那麼多忠貞不渝,誓死守候。
-
容府。
容弒一襲青衣,身姿挺拔如松竹,修長漂亮的手握筆,筆墨在紙上遊走。
下人小跑著進來和在旁邊伺候的停影說話。
停影揮手讓人退下,他走到容弒那邊:「將軍,宮裡送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容弒眼帘都沒抬一下。
「……玉璽。」
容弒手一抖,筆在紙上,拉出很長的一道墨痕。
「你說什麼?」
「太后派人將玉璽送來了。」停影道。
「……」
初箏帶著小皇帝去南方微服私訪了,留下玉璽和一份賜婚聖旨。
當然賜婚聖旨不是給容弒的,是給玉蝶公主的。
玉蝶公主和男方現在估計已經接到聖旨了。
初箏和小皇帝半年後才會回來。
這半年將由容弒監國。
半年時間,如果他想,小皇帝回來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權利。
她這真的是將整個國家都送到了他手上。
可是……
容弒竟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簌簌簌——
窗外飄落進來一片雪花,容弒伸出手,接住那片雪花。
雪花融化在他手心裡,有些涼意。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