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肯定有侯爺的道理,咱們還是不能得意忘形,壞了侯爺的大事。」
一聽到朱純臣提起徐長青,朱國弼馬上便是正色起來,毫不誇張的說,簡直是見到了老師的小學生。
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怎可能因小失大,在這種即將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出事情?
忙低低道:「那卑職先去看看防務,看都周全了沒。」
看著恍如屁股里抹了蒜般、坐立不寧的朱國弼,朱純臣愣了片刻,也不由搖頭失笑。
此時此刻,別說朱國弼緊張了,便是他這一把老骨頭,又如何不緊張?
縱然很是相信徐長青的人品,他必定會把事情都處理妥當,可他們這些北方勛貴的功績,著實是單薄,朱純臣心裡也沒有太大把握,他們成國公這一系,到底還能不能保住。
可惜,此時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是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徐長青身上了。
……
「來了,終於來了啊,好大的船啊,這,這船咋這麼大……」
「這船不光大,還多啊。我滴個老天爺啊,這,這到底是有多少船,這是要把大江都給堵住嗎……」
「海城侯爺威武啊,怕是當年三寶太監時,我大明也沒有這麼多大船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中,船隊的先頭,終於是抵達了白鷺洲頭。
然而,船隊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真的是接天連地,一眼根本就望不到盡頭。
別說此時的人們了,怕便是後世的人們,見到如此場景,腿肚子也得打哆嗦。
太壯觀了。
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原本寬闊雄渾的大江,在此時都像是條小河溝,只能被這可怕的船隊所碾壓。
看著船隊一艘艘過來,徐長青的坐船『海城號』卻是遲遲不至,徐弘基等人的汗水不由更甚。
哪怕此時江風已經有刺骨之感,可眾人卻都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他們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自然是已經見慣了大場面,可,像是此時這般宏大、根本無法形容的大場面,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而以他們的老辣,自然也很明白,徐長青之所以擺出這等龐大的規模和氣勢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嚇唬他們麼?
可最扎心的是……
就算明知道徐長青就是這麼做了,他們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難不成,他們還要跟威震天下的模範軍硬碰硬?
以前他們不是沒有這麼做過,可那等後果……誰,誰又想再重來一次?
徐弘基渾身出汗,嘴皮子卻是愈發發乾,只覺口乾舌燥,終於是忍不住了,問徐文爵道:「宮裡,宮裡那邊得到了消息沒?」
徐文爵一愣,旋即不由委屈道:「父親,咱們,咱們之前不是說,不讓宮裡出來嗎?」
「糊塗!」
還沒等徐文爵反駁,徐弘基便是大罵:「此一時彼一時。以前能跟現在一樣嗎?若天子不來,徐長青藉此找茬,誰,誰能負的起這個責任?你嗎?」
「孩兒……」
徐文爵簡直要吐血,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啊。
可此時他根本無法反駁,只能是急急招呼人手,趕緊去匯報宮裡。
就在這種紛雜的凌亂中,大江之上,忽然響起了直衝雲霄的恐怖聲浪。
「我模範軍——」
「萬勝!」
「萬勝,萬勝,萬勝……」
「侯爺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威武……」
眨眼之間,天地都要為之色變,在場所有生靈不自禁便是要匍匐,把所有的空間,都留給那漫山遍野間翻滾的艷紅色。
「太雄壯了,太雄壯了啊,大丈夫,當如是啊……」
大江對岸,負責一部分船隊警戒、停泊事務的鄭森鄭大木,遙遙看著這一幕,也只覺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他並不比徐長青小多少,基本算是同齡人,可,看看徐長青的豐功偉績,再看看他自己,他簡直有種要吃翔的衝動。
這人和人之間,差距怎麼就能這麼大呢?
「來了來了,看,看啊,是海城候的大旗,海城侯爺來了啊……」
恐怖的聲浪過後,所有戰船迅速被調度的閃開了巨大的空隙,所有艷紅色的身影,目光都是看向了那中央的方向。
只見,一艘包滿鐵片與鱗甲,無數旗幟高高隨著江風飄揚的大船,就恍如被眾星捧月,徐徐從江面上駛來。
在那船頭,一個一身金甲,頭戴金盔,身後披著一件瀟灑紅披風的身影,被周圍數個帶著錐帽、蒙著面紗的曼妙身形,緊緊圍攏在正中。
此時,看著如此壯觀的場面,別說左夢梅,春妮,小瑾鈴,陳圓圓,李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