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慢慢地坐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眼底的光芒陰鷙嗜血,殺意閃現。
「攝政王,」魏國公當即道:「這裡是國公府,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為保高位而殺妻兒的事,在魏國公看來一點都不難理解,權勢永遠重於親人,他一向是這麼認為,亦是這麼做。
他當即叫石蓴進來,把這對母子先帶出去。
陳幸一步三回頭,眸光痴痴,淚水滾遍了臉頰,無聲地哭著。
他們被帶出去之後,書房的門重新關上,魏國公也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真的了。
攝政王冷冷道:「你們這些手段,可真是骯髒到極點。」
雲靳風笑了起來,「上兵伐謀,兩國談判本就是一場戰爭,用些計策並無不可,而且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是真有把柄讓我們抓住了。」
攝政王冷狠地盯著他,這樣的眼神本會讓雲靳風心生恐懼,但得知他是燕國人的身份之後,他竟絲毫不怕,只覺得滑稽。
燕國人,除了父皇,其他都是他的臣民,何懼之有?
良久之後,攝政王臉上戾氣斂住,「本王答應重啟談判……」
「不,不必,」雲靳風壓壓手,傲慢地道:「參與談判的人今晚全部都在場,一會兒出去之後就可以談。」
攝政王怒道:「簡直荒謬,兩國談判,竟在宴席上進行,傳出去我徽國的名聲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