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紛亂。
他攥著自己枯松枝朝外圍擠去。
這時候大家都很慌,到也沒人注意到他的反常。
來到最外圍,在距離人群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慌亂的人群,仿佛受到驚嚇的鵪鶉,簇擁在一起。
那拿菸袋鍋的老者冷笑起來。
「令牌只有二十塊,所以這裡只有二十人可以活著。若是你們不動手,那一個時辰後老夫親自動手,正好剛才的魂魄大餐,老夫還沒吃夠,嘿嘿。」
「嘻嘻,人家還差三十七個魂魄就能突破。」
一個穿著嫁衣的女鬼滿臉貪婪的笑道。
一時間鬼聲咻咻,陰氣密布,亂葬崗中心仿佛墜入鬼蜮。
就在眾人沉浸在這種畏懼中惶惶不安時,突兀的慘叫聲響起。
「錢老六,你…!」
「別怪我,要怪就怪這該死的世道,我也想活著。」
眾人看去,一個矮瘦漢子用木刺,捅穿了旁邊同伴的心肺,殷紅的鮮血渲染出慘烈的畫面。
矮瘦漢子連忙伸手從同伴的懷裡,摸出了一個正面篆刻『令』字的黑色木牌。
仿佛導火索,讓所有沒有令牌的人紅了眼睛。
廝殺,在這一刻驟然慘烈起來。
比起詭異的鬼怪,看得見摸得著殺得死的人,顯然更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