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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見諒,那孩子您是看著她長大的,絕對沒有壞心眼,還望您賜她婚嫁自由。」公爵匍匐在地。
卑微地為女兒求著最後的希望。
國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剛想說什麼,外頭傳來動靜。
是王后來了。
「國王,真是抱歉,打擾您了,現在是喝藥的時間,請您保重身體。」
王后端著藥碗款款而來。
國王接了藥碗,看著眼前這個新娶的年輕妻子:「維多羅蘭和阿格美奇的聯姻怕是不行了,那孩子不願意。」
維多羅蘭是王后的娘家,這次的聯姻也是王后提出來的。
王后看向跪著的公爵:「公爵大人是認為維多羅蘭家族配不上阿格美奇家族嗎?那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絕無此意,王后。」
「可總該給維多羅蘭一個交代吧?不然以後維多羅蘭可怎麼辦啊?您說呢,國王。」
國王喝了藥,昏昏欲睡:「既然是王后的事情,那麼由你全權處理吧。」
「公爵大人既然想要那孩子婚嫁自由,那麼總該付出些什麼吧,以死謝罪如何?」王后語氣淡淡地說出殘忍的話。
國王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是默許了。
公爵盯著王后,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心腸卻宛若蛇蠍。
「如果那樣能消除您的怒火,我願以死謝罪,只求不牽連艾爾莎。」
「可以。」王后扭頭,答應下來。
阿格美奇公爵夫婦即將被處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
平民們都控訴不公,可是卻沒法幫忙。
伊玥芙日日去見國王,希望能從輕處置,可國王頻繁地喝了藥之後,漸漸開始昏睡,再之後,國王不再見伊玥芙。
公爵夫婦被處決的那天,下著大雨。
艾爾莎得了消息,執著地要回去。
花匠沒辦法,將艾爾莎託付給了威爾,自己冒雨出門了。
伊玥芙強闖入國王的寢宮:「你不能這樣做!公爵為您征戰多年,您這樣,豈不是要寒了貴族的心嗎?」
「咳咳咳......」國王咳嗽的厲害,一到下雨天,空氣的潮濕讓他感到不適:「我,我是佩特拉的太陽,臣民的生死,由我掌控,伊玥芙,你,也不例外!」
「不!你不是!你比外面的暴雨更讓人寒冷。」
這佩特拉,溫暖是高尚的,寒冷是陰暗的。
伊玥芙的話,就像是在說國王是陰溝里的老鼠一樣。
「放肆!」國王氣得撐起一點身子:「你懂什麼!」
伊玥芙攥緊拳頭:「是,我不懂。但公爵大人是好人,您的行為,就像是洪水,終有一日,會將佩特拉淹沒!」
話落,伊玥芙轉身離開。
王后就在門口,微笑著說:「阿格美奇家族只是一把生鏽的劍,國王放棄這把生鏽的劍,選擇更加鋒利的劍,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錯了。」伊玥芙看著王后:「貪慕權勢的維多羅蘭家族會腐爛在皇宮,包括你,王后。」
最後兩個字,伊玥芙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沒人能阻止公爵和夫人的死亡。
失去主人的阿格美奇府邸逐漸破敗,卻不缺乏每年祭奠的人。
而這一次,艾爾莎不僅失去了父母,還失去了丈夫。
花匠消失在了那場大雨中,再也沒有回來過。
玫瑰莊園的玫瑰年年都開,可卻失去花匠,威爾接手了這一切,守護著玫瑰莊園和艾爾莎。
直到自願將身體讓給花匠,讓花匠以另外一種方式陪著艾爾莎。
威爾問:「您愛艾爾莎夫人嗎?」
花匠答:「或許吧。」
這場名為愛情的糾纏,是束縛,是失去,是放棄,也是孤獨。
如果這是愛,那他就不該害艾爾莎變成這樣。
皇室的壓迫,貴族的腐敗,成為了誘發平民暴亂的原因。
在這天夜裡,佩特拉療養院燒起了大火。
平民們拿上自家最為鋒利的武器對抗著騎士,前面的人倒下,後面的人補上,長此以往。
血流淌在地上,比處決公爵那天的雨還大。
直逼皇宮,廝殺還在繼續。
皇室只剩下伊玥芙,以及琉璃水院的那棵神樹。
怪談世界之下,伊玥芙結束了這一切,佩特拉死了很多很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部死在了這場暴亂之中。
依靠神樹,成為了佩特拉新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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