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比,一但開始擺爛,誰的面子都沒用。
任憑安妮在桌下各種踢她,棠意禮就是紋絲不動。
荀朗的心理素質自是不必說,強大的讓你懷疑人生,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慢條斯理地展開空盤行動。
吃完飯,正好趕去機場。
又是一路無話,高樓霓虹飛快閃過,讓人分不清這繁華是晝還是夜。
棠意禮和安妮這幾天透支了睡眠,逐漸開始犯困。
終於等到登機,連安妮都不激動了,逮張寬敞座椅,衛衣的帽子往頭上一扣,迷糊著入眠。
安靜的機艙,有設備轟鳴的白噪音。
窗外,是飛鳥也無法穿越的雲層,淨白連綿,和月光同輝。
然而,紅眼航班就是紅眼航班,哪怕前面加上「私人」兩個字,也彌補不了旅途里的疲憊。
棠意禮坐在另一張沙發上,裹著毯子,額頭抵靠在舷窗上,望著安靜的平流層。
身旁的沙發一沉,她不用側頭去看,也知道是誰。
「餓嗎,晚飯只吃了那麼點。」
棠意禮沒說話。
荀朗抬手按了下頂燈按鈕,空姐很快送來一份熱騰騰的煎三文魚。
私人訂製,什麼吃不到,哪怕身處高空三萬英尺。
但為什麼偏偏是三文魚。
棠意禮輕哼,復又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