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接應喬明的人失聯了,我們的人正在追查。」
「所以說當初就不該留下裘法!真是廢物,養虎為患,我們偉大的事業怎麼辦?照這樣下去,還能不能行了!」
會議室內滿是各種罵聲,主持人自然也難免被一頓臭罵。
這個深夜組織內無人能夠安眠,派出最新的高科技產品和兩個天災級別的隊長,居然都無法毀滅一個小泡泡,簡直難以置信。
而另一邊,結果已經展示在眼前,不需要裘法報告,聰明人也都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目的又是什麼。
龍青燕把能說的都說了,所幸她知道的本就不多,只說她是因為跟催眠師不熟,沒有赴約,所以沒被催眠才清醒著看到了這些。
那台可恨的破膜機立刻被小心翼翼地搬了出去,得到了消息的政府高官們無不後怕不已,返祖家族那邊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種可怕的陰謀,居然這樣悄無聲息地展開了,如果沒有裘法的話,很難想像明天一早他們將面對的是什麼!
……
已經是深更半夜,萬籟俱寂,霓虹俱滅。
景姵被裘法帶到了一間小小的單身公寓裡。景姵觀察四周,感覺這公寓看起來可真冷清單調,幾乎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張沙發和一個衣櫃,像個小牢房似的。
「這是你的公寓嗎?你平時不是住宿舍嗎?」景姵問。
「還有你情報販子不知道的事嗎?」
「我是情報販子,又不是時時盯著你的變態。」
「你是不是變態,我馬上就能確定。」裘法指著窗簾前面的小沙發,「坐。」
他的返祖之力仍然圈在她的身上,想要掙脫不免要動用不少返祖之力來對抗撕扯,景姵不確定他會不會變態到光用鼻子就能確定她是龍族返祖人了。劇情會有些微偏差,畢竟已經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只生活在她書寫的僅有的幾個鏡頭裡的紙片人。
謹慎起見,她聽話地坐下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只見裘法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個絲絨盒子,打開,露出了一枚戒指。銀色的戒圈上面鑲嵌著的卻並不是寶石,而是一朵古怪的花,花蕊位置圓而空,裡面伸出來一條小小的舌頭。
「戴上。」裘法把這枚戒指遞給景姵。
景姵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會讓我說真話的返祖物品?」
「這叫『多舌真言戒』,從一個返祖罪犯手上拿來的,會替你說出真話。你不敢戴?情報販子不囂張了?」
「可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趁機問我什麼情報呢?我這個人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已經被買斷的情報,是絕對不能再告訴第二個人的。」景姵說。
裘法臉色有些沉下來,冷冷地看著她,「我不會問你的那些情報,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後,你要怎麼做?」景姵好奇地問。
「如果你是惡人,就需要被繩之以法。」裘法面無表情,已經收拾好了被她搞得亂七八糟的心緒。
「看來裘司長心裡,我已經不是『下賤的情報販子』了。」景姵把戒指戴上,「你問吧。」
裘法絕對不會拿出會被大腦或者肉/體欺騙的東西來審問她,因此估計又是作用於更深層次的東西。然而越是這樣越安全,因為龍錦這具身體只是一個皮套,皮套下面的作家景姵才是真正的她。
裘法卻盯著她的手指,她把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她這動作非常自然,似乎經常往無名指上戴戒指。
「名字。」裘法把目光從她的無名指上轉開,拿出紙筆,公事公辦地問。
景姵沒有說話,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就發出了一道細細的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景姵。良辰美景的景,女字旁的姵。真是個特別的名字嘿嘿。」
裘法:「年齡。」
多舌真言戒:「27歲。只差一歲,很適合結婚哦嘻嘻。」
裘法瞪了戒指一眼,又問:「婚姻狀況。」
多舌真言戒:「未婚。太好啦,不用破壞別人的婚姻嘿嘿!」
裘法撲克臉:「情感狀況。」
多舌真言戒:「單身中。不過前男友倒是一籮筐,雖然也稱不上是情場高手,但是你這個雛兒要是被玩弄肯定會被玩死的嘻嘻。」
景姵眉頭一跳。突然被勾起了被甩的回憶。
裘法臉色一沉,手上的筆差點兒就捏斷了,「少說多餘的話。」
「可是我生來就是多嘴多舌啊!」這個戒指反駁說:「嘿嘿!」
被甩的回憶瞬間消失,景姵嘴角翹了翹。
裘法面色越發冰冷,又問:「她是否用了違法犯罪的手段來獲得情報?」
景姵也好奇地看著戒指,不知道它會說出什麼來。
多舌真言戒這一次卻張口結舌了一會兒,才出聲:「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問題太寬泛了,多舌真言戒無法回答。
裘法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焦躁感,又問:「她是好人嗎?」
多舌真言戒:「她不是純粹的好人。」
裘法拳頭一緊。
多舌真言戒又說:「但也不是壞人。真是個複雜的女人,她的靈魂有十分溫暖的一面,又有十分冷酷的一面,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可以行大善,也可以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