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失實,純屬造謠。」
主編挑了下眉,「哪篇文章?」
「r gf的專訪。」
「哈!」主編當即笑了出來,「讓我猜猜是誰那麼無聊——失業在家沒事幹的憤怒青年,極端仇富症患者,是痛恨成功女『性』的男權至上者?對方敢留名字嗎?」
「留了。」
「是男人吧?」
「是的。」
主編攤了攤,「看吧,一猜中。文章內容失實?可笑!我們一個人名沒提,哪來的對號入座的臆想症瘋子?」
「他說——」
「海倫,你告訴他。」主編勾起唇角,「除非他是拋棄白小姐的呆瓜本人,否則對於他的指控,我們無能為力。」
「他——」
「現在的年輕人吶,好逸惡勞,懶惰,不知足,因此內心總是充滿憤怒,看什麼不順眼,處處挑刺。這個可悲的代!」
海倫等上司發表完人生感想,才說「先生,那人說他叫秦措,實名投訴。」
纖纖出國大半個月了。
她很忙。
自從來到台,站在燈光下,只要動動嘴唇,指揮工具人做的事情,得親力親為。
這其實沒什麼。
她的運氣總是出奇的好,諸事順利。
收購祿通的大項目,年能收網,路先生消沉了幾天,頂著一張臭臉,罵罵咧咧地在合同上籤下名字。
一期的《財富》雜誌出刊,她如願登上榜首。
事業蒸蒸日上,途一片大好,實在沒什麼好抱怨的。
纖纖卻罕見的有那麼一點不順心。
從,只要有事情做,只要有錢賺,她開心。
即使碰到幾朵居心不良的爛桃花,不會太影響心情,因為歸根究底,人類傷害不了她分毫,再怎麼歹毒的陰謀陽謀,於她而言是小孩子過家家。
可現在,她是不開心。
秦先生近來反常的冷淡。
恆悅大酒店一別,來打他電話,他說需要間。
纖纖一想對,枕邊人竟是最大的競爭對——這種事情對誰來說是打擊,當然需要間冷靜。
於是她先來,她忙她的。
兩周過去,總該冷靜完了吧。
沒有。
秦措變本加厲。
他那麼愛視頻的人,現在不接視頻通話了,語音電話倒是接,可態度敷衍,總是說幾句掛斷。
簡訊的奇慢無比。
當然,他忙,太人需要應付,太事情需要處。
可他是秦措。
秦先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非同一般的強烈,黏人程度是一騎絕塵,從中,不對,從他上輩子算起,是這德『性』。
他不對勁。
纖纖上午開完會,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轉椅轉了兩圈,定住。
她拿起機,打下一行字
[我要子的探視權,每月至少兩次。]
打完又刪,繼續改成別的
[秦措你我。]
這次刪的更快。
[善變的人類你我。]
繼續刪。
怎麼寫不滿意,纖纖有點煩,機往桌上一扔。
待會得見幾個人,她在腦海里過一遍準備商討的事項,一支筆拿在里,無意識地轉動。
然,機響了。
纖纖看一眼,接通,意興闌珊「是你啊,張老師。」
「當然是老子,你為是誰?」
「為是我子。」
「我他媽是你孫子呢!」
「……」
纖纖半天無語,又問「有何貴幹?」
「老子最近快他媽瘋了!」
那頭,張啟聖氣急敗壞。
「我那紀人不知道吃錯什麼腦殘『藥』,他,有紀公司的老總,有莫名其妙要我牽線介紹給你認識的什麼什麼總裁,董事長,一個個的他媽瘋球了!老子昨晚上一宿沒睡,想來想去,可算他媽想明白了,那些傻『逼』認為咱倆有一腿,有不正當的關係,草!」
纖纖嘆氣。
張啟聖陰沉道「這日子不是人過的……白纖纖,你知道我有慘?萬哥,是我那破紀人,他說有國外的公司看上我了,要我演大電影,我被他們『逼』著上了兩堂英語課!」
纖纖說「啊,這不挺好。」
「好個屁!老子一早出來混社會,為什麼?是不想念書啊!」張啟聖暴躁,「從小到大,在學校里,我可從沒上一節完整的英語課——」
「你翹課?」
「翹課,睡覺,反正不聽課對了。」張啟聖說,「現在工作好幾年了反倒要學abc,這他媽,誰受得了!」
纖纖靠在椅背上,淡淡道「祝你學習順利,我掛了——」
「喂喂。」張啟聖叫住她,「你真是他們說的那老頭子?」
「青年才俊,你有沒有禮貌。」
「你收購了祿通?」
「對。」
張啟聖默了會,說「上次我去,聽見太太抱著小少爺大哭,先生在那抽菸,自言自語,說什麼,旺秦家,旺她自己,偏偏害他路守謙,去他媽的老天爺。」
纖纖問「路小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