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還是個孩子啊!

中的內容給震驚了!

    這是一封盪氣迴腸的……告密信。

    信上,方重勇的老爹方有德,向他「真正的」的上司,也就是張九齡,匯報了一件大事。

    經方有德查證,劍南節度使王昱,接受南詔國主的賄賂,使得唐軍在蜀地南面邊鎮按兵不動,坐視南詔吞併其他五詔,嚴重損害了唐庭的利益。

    而劍南節度副使、團練使章仇兼瓊,則是利用這個機會,煽動邊鎮將士譁變,順便請求左相李林甫,為他提供一些便利,比如說軍費支持。

    為了支援章仇兼瓊,又不被朝堂諸公掣肘,李林甫就指使他的黨羽,夔州刺史鄭叔清,挪用了夔州長江關稅的巨額財帛,命人水路入川後,將其秘密交割給了章仇兼瓊麾下的邊軍。

    王昱一介文人不通軍務,對此竟然毫不知情。

    隨後拿到賞賜的唐軍發威,在邊鎮與南詔軍發生衝突,大勝南詔軍主力!

    然後唐軍在當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犯下了很多罪行。

    方有德認為,藉此機會,李林甫可能會在朝中醞釀查辦王昱,讓章仇兼瓊轉正為劍南節度使!並在劍南邊軍中大肆安插自己人。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運作一下,可以一舉將王昱、章仇兼瓊、鄭叔清、李林甫一干人等全都搞下來!請張九齡速速行動,遲恐生變。

    很明顯,張九齡是李林甫的政敵,用體質內的手段搞死政敵,這些都是基操。

    房間的光線有些陰暗,方重勇面無表情的將信紙一張一張放到油燈上燒掉,絲毫不顧身邊的方來鵲張大了嘴巴想叫嚷又無法出聲。

    「郎君,信燒了,我們就不能回長安了呀!」

    方來鵲的聲音打著顫,不知道要怎麼勸方重勇。

    「燒了這封信,才能活命。信我,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方重勇一臉鄭重看著稚氣未脫的方來鵲。

    兩個半大「孩子」,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一個是強裝鎮定,另一個則是被嚇傻了。

    李林甫、王昱、章仇兼瓊、鄭叔清……各個都是大佬。就連其中「段位」最低的夔州刺史鄭叔清,要捏死方重勇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方重勇那渣爹方有德,他怎麼有勇氣,要「單挑」這麼多大佬?

    難道方有德認為一個半大孩子,人家就不搜身麼?就可以瞞天過海,輾轉千里去長安送「舉報信」?

    這人什麼腦子,什麼智商,什麼情商啊!

    方重勇在心中把那位渣爹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頓,攤上這麼個蠢貨,這一世的日子,恐怕真就不好過了。


    「鄭叔清,鄭叔清是個怎樣的人呢?」

    方重勇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張九齡啊,什麼李林甫啊,什麼章仇兼瓊啊,都是天高皇帝遠,搞不到自己頭上。唯獨夔州刺史鄭叔清,只怕此刻就在夔州城內,要辦他一個童子,也就分分鐘的事情!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用在此刻再貼切不過。

    方重勇心中很是疑惑,他爹方有德也不知道是什麼官職,如此查案,夔州刺史鄭叔清豈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對方又豈會不做任何防備?

    「鄭叔清,投靠李林甫為爪牙。早年為夔州刺史,天寶末年為侍御史,掌管度支,賣官鬻爵。其人不知忠義,唯利是圖,不如豬犬耳。」

    方來鵲平靜又沒有感情的鴨嗓音,在方重勇耳邊炸響!

    後者像是看到一條五米長的大蟒蛇在面前蠕動一樣,嚇得連連退後幾步,到床邊才一屁股坐下來,驚魂不定的看著方來鵲!

    開元年間的人,居然知道天寶年間的事!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麼?

    「你你你!你是何方神聖?」

    方重勇驚恐的指著方來鵲詢問道。

    「郎君,奴是來鵲啊!奴生下來就在方家,奴的父親跟著阿郎(方有德),改姓方。奴自幼就跟著郎君,生下來就姓方。」

    方來鵲摸了摸腦袋,一臉無辜的說道。他總覺得自家「少主」,好像自從落水醒來後就換了個人一樣。

    「你剛才說了什麼?」

    方重勇稍稍鎮定下來,一把抓住方來鵲的胳膊,小聲問道。

    「奴剛才說話了嗎?」

    方來鵲莫名其妙的看著方重勇,似乎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呆滯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是裝的,那只能說是影帝轉世,無懈可擊。

    「鄭叔清是誰?」

    方重勇繼續追問,心中稍安。

    「阿郎以前跟奴說過,是夔州的刺史,本地最大的官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方來鵲還是不懂方重勇想問什麼。

    他心中很奇怪,鄭叔清是誰,方重勇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現在住的就是官舍,夔州地方官員家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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