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進了鎮撫司,然後就看到了堂上正跪著個瑟瑟發抖的男子,一面戰戰兢兢地說著話,一面還不住地磕頭:「小人知錯了,小人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哪。」
見此情形,薛興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忙進來問道:「他便是前幾日突然躲藏起來,害得都督被人陷害,又讓咱們好找的混賬東西麼?」說話間,還惡狠狠地瞪了那人幾眼,似乎隨時都有撲上去教訓其一頓的意思。
正聽著此人回話的楊震點了點頭:「他就是那個前幾日突然失蹤的周祿了。真是沒想到啊,他居然就藏在那個刑部郎中劉慕青的家裡。幸好咱們錦衣衛的眼線夠多,總算是把他給挖了出來。」
「就是那個在堂審時總與都督過不去的劉慕青?」聽到這個名字,薛興又是一陣惱火,大聲問道。
楊震看了他一眼:「就是此人了。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劉慕青便是想要陷害都督的其中一個主謀了。而這人本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是受其指使才幹出了這等事來的。本來,他們打算等事情辦成後,再把他偷偷送出京城,卻終究還是落到了咱們錦衣衛的手裡!」
「大人饒命哪,小的也是身不由己,才會幹出這等事來。而且我賣的都是假考題,就連賣題所得的銀子也都交了上去,小的實在冤枉哪……」感受到來自周圍錦衣衛們的深切仇恨,這周祿是越發的惶恐起來,不住地磕頭求饒,為自己開脫起來。
楊震在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求饒了有半天后,才開口道:「饒不饒你就只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你明白本官的意思麼?」
「小……小人明白……」周祿到底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當下就道:「我願意招認一切,一切都是劉慕青他吩咐我做的……」
在讓其在記錄下來的口供上畫押之後,楊震才把手一擺,命人將其帶下去看押起來。此人將作為接下來為陸縝翻案的關鍵性證人,足可以和陸通同列了。
而在此期間,薛興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沒想到自己連夜辛苦一場,終究沒能拿住要緊的犯人。
楊震很快就看出了這一點,便道:「薛千戶,也把你們拿來的犯人上堂來問一問吧。」
「僉事大人,這應該沒必要了吧?既然那個叫周祿的已經被找到了,此人應該就與眼下的案子沒有關係了吧?」薛興有些垂頭喪氣地道。
「那可說不定。畢竟就眼下來看,考場裡也應該有他們的同夥之人,此人既然與那人有關,沒準也能從其口中問出些東西來呢。」楊震卻有自己看法,還是堅持要把人帶進來問話。
片刻後,那名看著有些魁梧,臉上還帶了兩道傷疤,看著頗為剽悍的傢伙就被帶到了堂上。與那周祿不同,此人在面對眼前這些錦衣衛時,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反而昂著頭,喝道:「你們錦衣衛無緣無故地,為何要把我綁來?」
楊震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為何要帶你來此你應該心知肚明,這也正是我們把你捉來的原因所在。說說吧,你是何身份,與那徐家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