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關於前聚春樓老闆馮長春之死一案,才把他請進了縣衙,結果還沒能從他口中問出個什麼來,就出了這等事情。」
聽陸縝這麼一說,蔣向洲的眉頭皺的是越發的深了,額頭上的幾道溝壑直如被刀劈出來的一般。身為刑部僅次於尚書的存在,他自然是知道這起有些蹊蹺案子的。但是,在得知順天府那邊的反應後,他便決定對此睜隻眼閉隻眼了。
一個尋常百姓的死活卻牽涉到了一些隱藏下方的力量,連順天府都得照著他的意思來,那自己又何必出頭呢?只是沒想到,下面居然有人無視這案子背後的麻煩,又把它發回了大興縣,這才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
現在只要一想起這事就是李固這個郎中所為,而他所以這麼做多半是為了報復陸縝之前的作為,蔣侍郎就只恨得牙痒痒。不過當著陸縝的面,卻又不好發作,只能淡淡地道:「這麼一來,此案就真箇徹底查不下去了?」
「想來就是如此了,因為連最後可能知道內情之人都被人殺了。」陸縝面露遺憾地說了這麼一句。但隨即又道:「不過要是能查出那幾名刺客的身份,那案子或許還有轉機。」
「唔,不過既然這兩起案子有所關聯,那陸縣令,此事你就不必再過問了,全交由我們刑部來辦吧。」蔣向洲果斷地說道,他可不敢再把這事兒交給陸縝來處理了,不然天知道還會惹出多少麻煩來。
陸縝也不堅持,當即點頭答應道:「下官回去就把卷宗整理好了送回給刑部衙門。只是……李郎中那兒……」
「這個自有本官來說,我一個侍郎說話他還是要聽的。」蔣向洲立刻回了一句。
陸縝點頭。既然事情都說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好在此多作逗留,便在一拱手後,告辭離開。而蔣侍郎只是回了一禮,人卻未動,依舊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沉思。顯然,這刺殺案對他來說也是很難辦的事情,必須想想怎麼才能儘快消除其影響,並給朝廷一個交代了。
待陸縝出了刑部衙門,就看到了林烈正筆直站立的身影。他顯然是早些就應付完了這裡的盤問,卻一直都等在門口,等候護著陸縝一道回去。見此,陸縝心裡不覺一暖,臉上也現出了一絲笑容來:「叫你好等。還有,昨晚也多虧了你……」
「大人言重了,這是屬下職責所在。」林烈低頭行禮說道。隨後,目光又在四處掃動了一遍,顯然是在提防還有人會對陸縝不利。
「放心吧,這回他們是不敢再動手了。」陸縝看出他的用意後笑道。
林烈應了一聲,這才跟在陸縝身側向前走去。突然,他想起一事問道:「大人,那廣寧伯的事情你可報與刑部了麼?怎麼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呢?」
「沒有。」陸縝輕輕說道:「而且最遲後日,之前那案子我也得交回給刑部了。」
「啊?這……怎會這樣?」
「這便是官場了,有時候利益比真相更重要。」陸縝嘿笑一聲:「所以,我們只剩下這一兩天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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