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薛大人緊跟著就開口了,說的還是支持的話。。
「這災民受災一時湧入京城,這絕對不僅僅是人口增加了的問題,還有許多隱患需要杜絕,之前臣也在思考。」
薛大人說著,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們當中的成年人,可以安排更多的工作崗位,看之前姜老闆的安排,就知道她早就把這部分考慮進去了,可是他們的孩子,微臣一直很擔憂。」
江祠怎麼覺得這話這麼彆扭。
「臣一直覺得,百姓之中人人平等,但是無法阻止的事,這從鄉下來的孩子自幼就帶著一股市井氣,再加上家裡沒有條件送他們入學,家中也無人教授,自然而然的,禮儀談吐就與他人有所差異。」
薛大人說完這話之後,江祠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一時間大量災民帶著孩子湧入了京城,同時也把市井氣息帶進了京城,要想治療他們的傷,改善他們的身體狀況,這很簡單,可要改善他們的文化素養著。可就困難了。」
江祠聽出來了,說什麼人人平等,這分明還是有偏見。
「但姜老闆很有先見之明,她早早的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微臣看來此時在工地辦學堂,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這話讓江祠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噁心了。
薛大人說著朝皇上鞠了一躬,然而鞠躬的同時,他趁著別人看不到的視角偷偷,傳遞給了張大人一個眼神。
張大人立刻領命走上前來。
「薛大人說的極是,但是在下有一副擔憂,我們大家都知道,這村民自帶的市井氣,不是一時間興起,而是世代傳下來的,這孩子雖然在,工地里入了學,可是他們的父母沒有辦法改變。」
薛大人慢慢直起身,表情嚴肅。
「我們都知道環境對於一個孩子的成長有多麼的重要,很有可能在入學之前他的這個習慣已經養成了,這個時候放學還有必要嗎?」
看上去張大人是在對薛大人,但實際上,他們兩個人都是在給江祠下絆子。
「那就讓閒著的成年人一起入學嘛,教他們一些文化禮儀總是沒有錯的。」
可這話說完,他們身後的方大人,又插了進來。
「薛大人大人此言差矣,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人入學恐怕就沒有必要了。」
江祠在一旁聽完只覺得好笑,他們三人都是顧綱乾手底下的人,這幾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三個人這樣在底下演戲,有必要嗎?
「那如果不要大人入學的話,環境也並沒有所改善,既然如此,那小孩子入學又有何用呢?難不成,方大人是還指望著,讓小孩子學完之後,回家教自己都長輩嗎?這成何體統?」張大人說著說著還生氣了。
薛大人不慌不忙回過頭解。
「張大人,可有聽過一句話,叫不恥下問,既然自己不懂相,別人請教又有何可羞恥的,難道就僅僅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孩子嗎?換做是我,我反而會更驕傲。」
張大人生氣的將衣袖一甩,轉過身去不願意再搭理薛大人。
「話雖如此,可皇微臣還有一點擔憂,還希望江祠大人能為我答疑解惑。」
江祠嘆了一口氣,在皇上面前他也不得放肆,只得轉過身去,「薛大人,請說。」
「這災民們的孩子入學之後,學習禮儀知識自然沒有什麼不妥,可是雖說這學堂建在工地,但也特地為災民們所建的學堂,這在全國屬於第一例。」
他的眼神,越來越犀利。
「加上老闆安排的公寓,這些災民們可以說是在京城就此紮根下去了,世代生息在此處,已經沒有問題了。」
薛大人悠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