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能不能長大還不一定呢。
這樣看來,上官月是皇室最重要的子嗣,長大了,又是皇太孫,只不過先太子已經被貶為庶人,他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要想在朝堂有一席之地,離不開她這個姑母的扶持。
如果讓先太子恢復了清名,他也變得乾乾淨淨清清白白,那她還有什麼可拿捏他的呢?
金玉公主走出去,看著前方的皇城,志得意滿一笑。
「金玉公主去見張擇了。」
「為楊家作保嗎?」
「公主哪裡是那種人,不過是去看熱鬧了。」
「公主去見陛下了….」
「陛下這兩天不見人。」
「肯定見公主,不知道公主會說什麼?」
「唉,楊氏真是倒霉。」
「皇后是脾氣不好,楊氏是淺薄了些,但怎麼會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說跟蔣後勾結,我是不信的,說句不妥當的話,蔣後哪裡看得上楊氏。」
坐在官衙里周景雲能聽到外邊的議論,因為皇后楊氏謀害皇嗣案,皇帝這兩天悲傷過度,也停了朝事,大家也都放下手裡的事,關注著案件進展。
不過每次話說到最後,都會
「真是飛來橫禍。」
「這可不是飛來橫禍,是周景雲….」
「咳,別這麼說,他….」
「他怎麼?無辜嗎?誰知道呢,那晚他親自陪著妻子,他自己的過錯….」
周景雲起身走了出去,廊下聚在一起議論的官員們瞬時停下說話。
「景雲。」有官員擠出一絲笑打招呼。
但更多的是官員們則扭開頭,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姿態。
周景雲也不在意,神情平靜,看了看天色,日落時分,晚霞普照,對跟自己打招呼的官員說:「我先走一步。」
說罷要邁步,有人從外邊跑進來,帶來最新的消息。
「說了,說了,杜氏全說了,有人證物證,證當年和楊氏一起受蔣後安排,給皇子們結親,以圖掌控。」
此言一出,諸人譁然。
「荒唐,這怎麼可能!」
「張擇刑訊逼供,捏造證據吧。」
「不是,是金玉公主去見了杜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訴說長陽王走到如今的不易,杜老太爺幡然悔悟,將曾經的事全盤托出」
「陛下已經見過杜老太爺了,張擇帶著杜老太爺去拿藏在杜氏祖宅的往來證據了。」
「竟然是真的?」
「那楊氏完了。」
伴著這句話,諸人的視線看向周景雲,此時一片霞光落在他身上,除了以往令人炫目的美,莫名還多了一絲令人戰慄的寒意。
周景雲接過一旁小吏遞來的斗篷,垂目看著雙手,視線里嫣紅一片。
暮色籠罩的樓船上,消息也送來了。
「杜氏說的是與蔣後勾結?沒說其他的?」上官月聽完了,神情微怔,又問一遍。
來人是蔡掌柜派來的,搖搖頭,也帶著幾分疑惑:「蔡掌柜說東西都準備的齊全,送去公主府了。」
怎麼隻字沒提先太子的事?
怎麼杜氏反而還承認跟蔣後勾結?
明明沒有勾結….
難道公子沒跟公主說清楚?
但這句話他沒問出來,因為看出公子的臉色不太好。
「或許,還沒到,先說楊氏的事,接下來就會查其他的。」他忍不住安慰說。
上官月慢慢搖搖頭:「不會。」
杜氏說了楊氏這種捏造的事,說明不會說其他的事了,
室內安靜無聲,上官月坐在其內,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暮色籠罩,宛如變成一石尊。
直到門被拉開。
「上官月。」
剛結束梳妝的白籬走進來,腳步輕快跪坐在他身邊,帶起一陣風。
風吹散暮色,上官月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也重新流動。
「剛才有個不好的消息。」他說,將來人說得消息告訴白籬,說罷又自嘲一笑:「其實,我原本真存了希望。」
希望這個有一絲血緣的姑母,真的也會有一絲血緣情。
但…..
他搖搖頭,旋即又綻開璀璨笑容。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世上哪有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白籬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急,還沒結束呢,一個希望沒了,我們還有其他的希望呢。」
真有其他的希望?上官月看著她,她是說過我們會把希望多系幾個人身上,那不是一句玩笑嗎?
「當然不是啊。」白籬笑說,伸手指著自己,「你可以放心地對我存希望。」
因為她不會讓他失望,上官月笑了,不是璀璨的笑,而是輕輕的笑,在臉上眼裡散開,滲透肌膚蔓延體內。
他一撐身子站起來。
「走,我們迎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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