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到御花園,柴慕璃遠遠地看著那依偎在一起的母子倆,心裡頓時甜滋滋的,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
「皇上…」駕到二字還未喊出口,柴慕璃一個狠厲的眼刀子飛過去,那太監便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可是,雲晴偏又聽見了,抱著兒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低咒一聲,雲晴想要避過去已是不可能了,只得硬著頭皮看著那個男人一步步的靠近。
「參加皇上。」隨侍的宮女忙蹲下身子請安,唯有雲晴一人佇立在漢白玉石橋上,迎風而立。
柴慕璃對那些旁人視而不見,眼裡只看得見她。「都走遠一些,朕有話要單獨與皇后說。」
「是。」宮女們不敢抬頭,迅速的推開了好幾丈遠。
雲晴假裝哄著懷裡的孩子,避開他過於火熱的視線。
「睡著了?」
「沒。」
「餓了沒,要餵奶嗎?」
「不需要。」
兩個人的對話干扁而又枯燥,但某人仍舊樂此不疲。這種夫妻之間的相處,他不甚擅長,卻也願意去一點點的嘗試。
雲晴正好與之相反,覺得這樣的對話實在是太過無聊,臉繃得緊緊的,努力克制著不發火。
見她反應淡淡的,柴慕璃高漲的熱情漸漸地冷了下來,悻悻的提不起勁兒來。懷裡的小傢伙似乎感受到爹娘之間的尷尬氣氛,忍不住哼唧了兩聲,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雲晴看著兒子那副模樣,心裡暗道一聲遭了,然後迅速的將兒子往柴慕璃懷裡一塞,退出幾步之外。
柴慕璃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胳膊處一暖,接著刺鼻的酸味撲面而來。好傢夥,這小子竟然尿在了他未來得及換下的龍袍上。
雙手僵硬的抱著兒子,柴慕璃臉色變了又變,卻強迫自己忍耐下來。隨侍在一旁的奶娘見太子這情形都嚇得不輕,趕忙上前去將小太子接了過來。「皇上恕罪…」
柴慕璃見她們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俊挺的眉稍輕挑。「都起來吧。」
奶娘一邊哄著小太子,一邊告退。
雲晴瞧過了那滑稽的一幕,心情頓時舒暢無比。
眼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消失,柴慕璃幽怨的目光就已經掃了過來。「晴兒…你是故意的?」
雲晴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嫌棄的說道:「皇上能否別這樣稱呼臣妾?聽著怪滲人的…」
柴慕璃嘴角微抽,雙眸中有著一絲心虛。
這改稱呼的主意,可是魂二那個小子提出來的。說什麼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要有親昵的稱呼這樣才顯得對她的疼愛。
他費了好大得勁兒才讓自己叫出了口,她卻不愛聽,還十分嫌棄?臉色黑了白,白了青,柴慕璃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可是要怎麼討心愛的人歡心,他還真是沒經驗。
「太子一會兒要餵奶了,臣妾先行告退。」雲晴趁著他發愣的機會,大搖大擺的帶著兩個心腹丫頭揚長而去。
柴慕璃看著心愛女人的背影,只得搖頭嘆息。
「皇上…」魂二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卻被主子陰森森的目光給嚇得後背直發涼。
柴慕璃閉目養神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眸,道:「何事?」
魂二的小心肝兒蹦了好久,才恢復正常,低頭答道:「白羽國加急飛鴿傳書。」
說完,恭敬的將手裡的字條遞到柴慕璃的面前。
修長的手指捻起那字條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柴慕璃遲疑了片刻,就朝著鳳儀宮而去。這下,他總算是有了見她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看著主子嘴角那抹未來得及消失的笑意,魂二怔了。
鳳儀宮
「皇上駕到…」雲晴剛坐下不久,就聽見門口太監那尖銳而又高亢的嗓音便透過厚重的宮門傳了進來。
雲晴抱著兒子的手一僵,頓時有些泄氣。這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早知道如此麻煩,當初就不該答應嫁到西昌來!
「咳咳…我有正事與你商量。」看出她臉上的不耐煩,柴慕璃伸出手去,將字條遞到了她的面前。「季中牟是你的人吧?」
雲晴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將兒子遞給一旁的奶娘,吩咐殿內的宮女全都退了出去。「他是我的屬下不錯。怎麼,皇上打算與臣妾爭奪白羽國不成?」
「若真的有心相爭,就不會來找你了。」柴慕璃幽幽的開口,放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雲晴故意對他的侷促視而不見,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道:「依你的意思,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她可不是個沒腦子的,會給別人可乘之機。最好的辦法,就是雙方合作,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坐那女皇的位子。
至於那合適的人選嘛…她心裡早已有了數。
柴慕璃從她的眸子裡,讀出了一些訊息,對二人之間的默契感到很是歡喜。「晴兒既然已經是西昌的皇后,自然是無法再回去做女皇的。不如,將那女皇的位子丟給某些膽大包天不負責任落跑的人去做,如何?」
他說的人,自然就是拐走前任皇帝,讓他每日忙於政務的雲姜公主。她想獲得自由獲得清靜,他偏不讓她如願!
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雲晴感嘆了一下,總算是露出了一抹贊同的笑容。「那便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