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久!」
「我能感覺到,祖靈們的注視。祂們都在這裡,祂們擁擠在屋子裡,祂們都在等待,等我!」
衣貴眼角顫跳:「不要再繼續了。」
「這種藥水有極強的毒性。你曾經告訴過我,每一次使用,只能喝10毫升。」
「之前占卜的時候,你療傷的時候用它,還知道節制。」
「你看看你現在……一罐罐的喝。」
「你不要命了?」
「你體內積累的毒性太多了,將來怎麼救治?」
墨癆把一陶罐的藥水都喝掉,然後啪的一聲,直接將陶罐摔在了地板上。
她咧嘴對衣貴一笑,露出沾滿綠水的牙齒。
「放心。我心裡有數。」墨癆安慰自己的閨蜜,「我的肝早就經過了我的改造,能力非常強勁,能解劇毒和……」
「嘔!」
話還未說完,墨癆就猛地嘔吐起來。
嘔吐物非常古怪,像是泥沼的黏土,又像是黑油,非常濃稠,散發出強烈的惡臭。
啪。
一聲輕響。
一個內臟也跟著被吐出來。
在場的三位傳奇都愣了下。
花盛不再依靠著木柱,阿薩的黑霧中亮起猩紅的雙眼。
衣貴則瞪大雙眼,她辨認出來了,忍不住低呼:「天吶,這是……你的肝啊。」
「你的肝都被你吐出來了。」
「沒有肝,你如何解劇毒?」
墨癆臉色慘白,勉強笑道:「沒事。」
「你看我吐的這些,都是我消化過了的藥水殘留物。」
「它們都帶著劇毒,但現在都被我吐出來了。」
「我的肝雖然沒了,但我還有胃。」
「我消化能力特別棒的……」
「嘔!」
話還未說完,墨癆又開始劇烈的嘔吐。
啪。
又一個內臟被吐出來。
花盛面色微變,阿桑的黑霧凝聚成人形,衣貴則捂住了嘴。
「天吶。」
「這是你的胃啊。」
墨癆的臉上流露出堅毅的神情:「胃就算沒了,我也要繼續。」
「只要我的心還在跳動,我就不會停止!」
「嘔。」
下一刻,她把自己的心也吐了出來。
花盛垂下了雙手,不再雙臂懷抱。
阿薩則向前走了幾步,仔細觀察墨癆的心臟,臉色凝重。
衣貴緊張無比:「墨癆!」
墨癆身軀一震,悽厲地叫喊起來:「別阻止我。」
「我就要成功了!」
「就算沒了心,我也能暫時存活一段時間。」
「只要我還有呼吸……」
砰。
一陣小型爆炸突然發生。
墨癆的整個胸膛被炸穿了,形成了一個大空洞,前後貫通。
裡面的肺都被炸成碎塊和粉渣。
這下子,墨癆的呼吸也停止了。
衣貴:!!!
這位海軍大將立即出手,從懷中掏出一份捲軸。
但下一刻,花盛和阿薩一左一右站在了她的身邊。
「你們想幹什麼?!」衣貴厲喝一聲,正要全力出手。
「冷靜,海軍大將!」
「我們沒有加害你和墨癆的意思。」
「沒錯,墨癆已經開始突破了。巫毒教的東西,和常規的法師修行很不相同,你是關心則亂!」
花盛和阿薩同時勸說道。
衣貴勉強冷靜下來,就看到墨癆再次行動。
她動作緩慢艱難,依次掏出了巫毒教的聖物。
她將一個青蛙形狀的銅塑聖物,塞入自己胸口的破洞中:「呼吸是鼻口的沉淪。」
下一刻,她重新有了呼吸。
她又把一個骷髏頭外形的血色晶石聖物,擺放在心臟空缺之處:「心跳是生命的掙扎。」
於是,她重新有了心跳。
「如果不想被一切消化,那就得消化一切!」
她又把另外兩件聖物塞入體內,當做自己的胃和肝。
做完這些之後,她長吸一口氣,雖然身軀羸弱至極,傷勢極重,根本沒有治療,但她的精神卻非常振奮。
「祖靈們啊!」她發出一聲悽厲的叫喊,然後再次跳起了祭祀之舞。
舞蹈中,她的身軀開始散發光輝。
不,準確地來講,是體內的聖物散發出的光,不斷交匯,和她的身軀、靈魂融入一體。
煙霧陡然變得濃密起來。
屋內的綠火呼嘯狂卷,將四周的蛇群、樹木都一掃而空,燒成無數灰燼。
墨癆的生命氣息發生了微妙的質變。
衣貴、花盛都露出驚容。
「半神……」阿薩則輕聲呢喃。
墨癆身軀一震:「我看到了!」
「在……噴火島。」
說完這句,她砰的一聲,栽倒在地上。
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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