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然的公職身份被免去,還在監獄中待了四年。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讀書的林起又搞大了一個女生的肚子,而被開除學籍。
盛怒之下,老爺子宣布與林巍然一家斷絕親屬關係。
「怎麼不說話了,你知道我家有多慘?我爹在坐牢,我又被趕回家,當服務員都沒人要。我媽只能在菜市場做搬運,每天靠著些剩菜葉子生存!
老狗落了大義滅親的美名,我爹媽卻死得悽慘無比!這個結果,你們都滿意了吧!」
林超一陣愕然。
「大伯、大伯母過世了?」
林起狂笑了一陣後,恨恨說道:
「少給我假惺惺的,我爹出獄後找不到事做,只能在路邊擺個水果攤。幾年前,他們被一輛違章卡車撞死了!」
爺爺過世前,經常拿著大伯的相片看,難道是為了這件事?
林超小聲說道:
「大哥,其實……!」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掉。
「不用申辯,就算到你們到墳前披麻戴孝又能怎麼樣?拿著錢滾,我會終結這一切的!
老狗不是想讓人緬懷嗎?我就把這裡推成平地,再建一個停車場,讓他們天天被汽車壓,哈哈哈!」
林超瞬間炸了,他大聲喝道:
「別痴心妄想了,博物館不賣!」
「哈哈哈,你不賣又能怎麼樣?各種賬單、不能貸款,都是我讓人做的,就是要搞死……。」
「嘟!」
林超憤怒的按掉了電話。
癲狂的聲音雖然消失,但讓人的心裡泛起一股邪火。
他高高的舉起手臂,想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讓裡面的瘋子也跟著粉身碎骨!
「嗒!」
可就在這時,一個館舍的燈忽然亮了。
在漆黑的夜中,這顯得尤為突兀。讓適應了黑暗的雙眼,根本不能接受光明。
「進賊了?」
揉著發花的眼睛,林超小心翼翼的站起來。
連年虧損下,館裡再沒有其他的工作人員,平常都是些大爺大媽在做義工。
再說,展品多是些仿製的貨色,偷去也賣不了多少錢。
怕的是那些無聊的社會青年,他們最喜歡用油漆塗鴉。
「屋漏偏遭雷陰雨啊!」
無奈之下,林超抓起一塊石頭,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展廳內燈火輝煌,金色的光線灑在地板上,讓人覺得有種炫目。
這樣的情景很多年沒見了,但林超卻沒有半點的興奮。
「電費一小時上百元,誰這麼缺德!」
展館是框架結構的,一眼就能看完。
林超戰戰兢兢的把頭探進去,卻沒有發現異常。
「該死的配電箱又壞了!」
他咒罵著走到總開關旁邊。
電閘居然是拉開的,旁邊那個該死的電錶也沒有轉動。
「這……!」
就在他詫異的時候,後背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就被刺穿了。
「啊……!」
而更讓人恐懼的是,明亮的燈光也在瞬間熄掉,只有安全燈還閃爍著鬼火般的綠芒。
心膽俱裂間,一個詭異的聲音出現了。
「備選者97號,24歲,就讀於二本大學,軍事歷史學專業,畢業論文宋代步人甲研究。身體配型完畢,系統準備注入。」
「注入?」
林超的臉都綠了。
但身體已經被麻痹,根本不能動彈。
「進度0%,完全注入需要一個小時,睡眠針劑一秒後注射!」
「嘶!」
林超只覺得脖頸被什麼扎了一下,人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