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光禿禿的傘骨,就像一些老樹的枯枝一般。
於是那些雪花毫無阻礙地落在了二人肩頭。
也許是雪花。
也許是灰燼。
二人回頭看去。
人間大地一片白茫茫,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三十萬青甲,只是某個被壓抑的年輕人,做了一場很是快意的夢一樣。
但北台知道,那不是夢。
因為他的道袍袖口有雪也有血。
從鹿鳴而來,突破雪關之後殘餘的十三萬青甲,便這樣在大雪裡被一劍斬得乾乾淨淨。
但站在最前方的北台卻毫髮無損。
於是就在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
哪怕是一百三十萬青甲,在柳青河這種境界的劍修面前,大概都是一劍的事。
柳青河去而復返。
北台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位在千年歲月里名聲不顯的新任陛下。
「大道十四疊?」
他問了一個當初李石問過的問題。
但柳青河只是平靜的說道:「不過些許波瀾而已。」
北台很是惶恐地看著他。
「所以陛下到底是誰?」
柳青河神色苦惱起來。
也許是想起了宮道之上的一些問題。
也許是想起來山月城中的一些問題。
他嘆了一口氣。
「非要我直接告訴你們,我是某個王八蛋的心我,你們才願意罷休嗎?」
這大概就是當初門下侍中水在瓶,輸得乾乾淨淨的真相。
白荷只是神色複雜地站在那裡。
她也許可以猜到一些什麼。
就像秦初來秦再來。
但她怎麼敢真的將那些東西落實呢?
柳青河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著北方槐都而去。
「鬧夠了就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朝思暮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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