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過來?你到底有沒有叫人放了我爸媽?你是不是在耍我?」
坐在大理石地上的司習政凝眸看著他對準自己腦門上的槍,忽然,勾唇笑了起來,眼眸諱莫如深,「當然。」
他低低一笑,繼續講完剛才沒說完的話,「沒有。」
「」蘇慕安瞳孔一縮,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屋內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是一陣慘叫聲。
但聲音並不是司習政的,而是蘇慕安的,他拿槍的右手被人打中了一槍,血流如注。
慘叫之後,他滿臉都是愕然,腦袋往後一看,就見宋音序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一把槍。
擊中蘇慕安手臂的子彈就是從她的槍里射出來的。
還沒等他思考過來,他的身形便微微一晃,小腹中了司習政一拳。
拳風一掃,又到他背部,重重一擊,他整個背脊就像被利刃刺穿,疼得臉孔微微煞白,緊接著身子又被舉起,狠狠砸在地面上,血都從嘴裡咳了出來。
整個過程只有短短几秒,卻一氣呵成,等他重新反應來的時候,已經蜷縮在地上,去了半條命。
嘴裡不斷咳出鮮紅的血液,蘇慕安捂著自己疼痛不已的肺部,渾身上下都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而司習政跟宋音序,已經站到了一塊,再沒有了剛才那種你儂我儂我的親昵,而是神色凜然地俯視著他,表情冷漠。
蘇慕安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他們的反間計。
到這個地步,他已經輸了,不過他還是有些話要問。
「你為什麼會有槍?」他看著宋音序,微微眯著眼眸,唇角幾縷血絲,看著一點都不恐怖,反而有些蠱惑人的妖媚,「進屋的時候,他們不是搜過你的身了麼?」
「你派去抓我的人,本來就是我們的人。」宋音序瞳孔淡漠地看向他,左輪槍慢慢舉起,對準了他的腦袋,「每次我們兩分開的時候,你都會對我動手,所以司習政早就猜到,你今晚一定會對我動手。」
「原來是這樣,你們都猜到了。」
「難不成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其他人都沒有腦子?」宋音序冷嘲一笑,「你對我們做國這麼多壞事,我們不是不報,只是當時,時候未到。」
蘇慕安慘然一笑,看向司習政,眼神有些嗜血,「怪不得跟我妹妹相親之後不喜歡也繼續交往著,怪不得要跟她訂婚。呵,你早就在等這一刻了吧?等著扳倒我們蘇家。」
「你們本來就是國家的敵人,留著你們,不過是養虎為患。」司習政俯視著他,眼眸平靜。
「這不過是你的藉口,你這麼忍辱負重,還不是因為我擋了你競選總統的道路?」
「讓你競選總統,才是國家的悲哀。」
「呵,出口閉口都是國家,你真有這麼愛國嗎?」蘇慕安抬著眼膜譏諷。
他笑得有些怪異,宋音序怕他有什麼異動,攔著司習政,動了動自己手裡的槍,「司習政,你別過去,我覺得他在學我們剛才那招,故意講話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司習政看了她一眼,嗓音很平靜地說:「我沒有要過去啊。」
蘇慕安,「」
心裡有點艱澀的感覺,蘇慕安實在忍不住了,一手放在自己肩上的位置,微微凝力,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露出了圍在裡頭的炸彈,他面色猙獰地按著炸彈的開關,說:「別動!不然大家就同歸於盡!」
宋音序臉色一變。
司習政一貫平靜的臉上也隱隱浮出了焦慮。
「你們真的以為我會笨到沒有兩手準備?」蘇慕安冷笑著,想站起來,卻站不太起來,他一手支在地上,強撐著起身,每走一步,臉上就會露出痛苦之色,「我早就考慮清楚了,若我們蘇家的人不能安全的離開這裡,那我們就一起死,反正一個落敗的蘇家,拉上你們兩個陪葬品,值了。」
他直直走過來,宋音序的腦袋有些空,想也沒想就直接扣動扳機,對著他的腿開了一槍。
槍聲響起,子彈入肉,準確地扎在蘇慕安的膝蓋上。
他猛地跪下,在即將摔倒之前險險定住身型,吐出一大口鮮血,「雖然我做過很多壞事。可如果,你不是司習政身邊的人,我是不會傷害你半根寒毛的。」
這話是對宋音序說的。
他看著她,眼底充滿了恨意。
宋音序怔然,片刻後神情恢復平淡,「呵,你不會傷害我半根寒毛?這話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哪一次不是你先對我出手?又哪一次,你對我用過仁慈的招?招招置人於死地,你這叫不會傷害我半根汗毛?」
蘇慕安輕吸一口氣,慢聲道:「起初,確實是想讓你死的,可是後來,我每次都沒有要你性命其實,要你性命太容易了,今晚你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我就拿著一把槍,其實你來之前我已經瞄準了門口的位置,可你進來的時候,我卻沒有開槍,你知道為什麼嗎?」
宋音序沒說話,微微皺著眉。
「剛剛之前,我還在想,如果可以安全撤離,就帶你一起走」
宋音序睫毛一顫,條件反射地說:「你腦子是有病吧?你帶我走?你他媽問過我願意了嗎?」
「我們的認識,是因為誤會而開始的,所以有了很多不愉快,如果能重新來過,可能會好很多吧」
聽見這話,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