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將所有指揮權都集中在自己手裡要更有效率。
克雷一點也不擔心這麼安排會有人分自己的權,自己在河間地戰場打出來的威望,比這些只是名頭響亮的貴族老爺們高太多了。
兩支大軍從西北兩個方向朝著蘭尼斯特大軍靠近,一路上雙方的斥候部隊發生了慘烈的交戰,因為到目前為止雙方仍然是敵對的,見面就砍,一點問題都沒有。
終於,克雷在幹掉了蘭尼斯特幾十個想要前來偵察大軍的斥候之後,帶著他的七千騎兵,看到了位於赫倫堡北方,那片連綿起伏的蘭尼斯特軍營。
「舊神在上,這些蘭尼斯特還真多啊」
霍伍德伯爵發出了情不自禁地感慨,因為北境就沒有這麼大規模的軍隊集結,這次南下最多也就不到兩萬人,很快就分兵了。
現在他站在稍高的地方,俯瞰這綿延無邊的營盤,在心中感到了濃濃的壓力。
這可不是奔流城那三座被河流隔開的千人級別的營寨可以比擬的。
如果防禦的當,就算是克雷大人帶上全部主力,恐怕也沖不開這麼大的營地吧?
克雷沒去羅伯的步軍大營,沒必要,先看看蘭尼斯特那邊是什麼反應再說,這門口一萬七千人殺氣騰騰地擺在大營前面,他們不可能沒有反應。
他大概估計了一下,正面沖陣不是不行,蘭尼斯特擺在兩側的防禦明顯弱於正面,但是,這樣做的風險太大,衝破第一道防線沒問題,然而能不能沖得出來就兩說了。
「大人,伱看,騎兵!」
霍伍德伯爵一指大營的西門,剛剛,有一隊盔甲鮮亮,打著怒吼雄獅旗幟的蘭尼斯特騎兵,正朝著克雷大軍所在的西側林地緩步行來。
這是信使,因為這一隊人只有不到二十個,雖然軍容整肅,步伐整齊,但是面對克雷的近七千騎兵,還是弱小的連螻蟻都算不上。
「放他們過來,讓我聽聽,泰溫大人想要跟我說什麼?」
克雷給前面的軍隊下達了命令,維斯特洛這地方,可對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一條沒那麼死板,看你不順眼,該殺也就殺了,有些獵奇的領主,還會搞一些其他花樣出來。
但克雷覺得沒必要,在他的心裡,羅伯·史塔克無論怎麼表現,最終還是要跟泰溫談的,人質這東西就是用來交換的,要不然留在自己這裡有啥用,還浪費糧食。
北境這一次南下,好多田地都撂荒了,好好的糧食留在地里無人收割,現在,長夏已經走到了盡頭,短暫的秋天將會來臨。
如果沒有足夠的儲備糧,河間地現在又被打成了焦土,凜冬到來,北境的糧食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在風雪這種天災面前,一切計謀都是可笑的,寒冷,還有寒冷背後的敵人,會殺死所有的人,如果這是那位縮在永冬之地的寒神所為,那克雷就得打起精神小心應對了。
泰溫公爵給兩路朝他逼來的北境軍隊都派了信使,他本來不用這麼急得,因為無論怎麼說,艾德·史塔克的地位都比他兒子詹姆·蘭尼斯特要高的多。
但問題是,今天早晨,那名負責艾德·史塔克健康的醫生前來報告,艾德·史塔克的失血情況倒是解決了,但是他又開始發了高燒。
到現在為止依然昏迷不醒的艾德·史塔克,就變成了泰溫手裡的一顆燙手山芋,必須儘快出手才行,要是艾德·史塔克真的死在自己手裡,那才是壞事了。
所以,趕緊談判,只要北境的條件不是太過分,趕緊把自己兒子放回來,艾德·史塔克你們趕快運走,死了活了都跟我無關了,泰溫真的是這麼想的。
克雷在大軍中央迎來了蘭尼斯特的信使,他原以為就是個西境普通貴族,但當這人自報家門之後,克雷發現,這居然還真是個蘭尼斯特。
「我是泰溫公爵的弟弟,凱馮·蘭尼斯特,我來此,是要見到你們的指揮官克雷·曼德勒大人,我帶來了來自我哥哥的問候。」
嘖,這就是有名的蘭尼斯特送來問候嗎?這種問候我可以不要嗎?
克雷在心中吐槽了兩句,他不是羅伯·史塔克,不會跟這種意義特殊的名言來對號入座。
不過,如果沒記錯,眼前這半老頭一般的人,估計是整個蘭尼斯特軍中的第二號人物吧,那要按這麼說,豈不是泰溫·蘭尼斯特自己去北軍大營找羅伯去了?
泰溫公爵可不會這麼蠢,旋即克雷就想明白了,這估計是泰溫故意用的一個小手段,來給羅伯·史塔克來上眼藥的。
不用猜,克雷都知道前去聯絡羅伯·史塔克的,一定只是一個小人物,這種心思,真的是
克雷沒有點破,來都來了,先問問看吧,就算羅伯·史塔克真的蠢到心裡有想法,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作,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老爹,可不會在意這些。
「我是克雷·曼德勒,蘭尼斯特,說明你的來意!」
這是明知故問,但無論怎樣,交往中的氣勢可不能丟,現在北境處於攻勢,自然要把架子端的稍微高一點。
「現在,你們的封君艾德·史塔克在我們手裡,你們也拿住了大人的兒子還有我們的一些人,我這個人不喜歡遮遮掩掩,明說吧,我來找你們談判,商量停戰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克雷和凱馮兩人身上,其實這個局面大家都明白,是想打打不成,不想談也得談。
現在,就看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