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齊王能把持住朝中大權,那雲陵王想要南下,也就有了運作的可能。
蕭清晏道:「他不能也得能。」
「看來你已經有了主意,那接下來,你是要去徐州,還是洛京?」
去徐州為齊王做謀臣,推他早日入京,或是直接去洛京幫齊王謀劃,裡應外合。
然而,蕭清晏卻是搖頭。
「怎麼?」謝行止不解,他發現蕭清晏的視線落在桌面上,看的似乎不是徐州,也不是洛京。
清寒的鳳眸里沉沉的,似有憂慮,有悲憫。
悲憫?
謝行止重新順著她的視線去看,暗暗在心中勾勒輿圖,發現她看的大約是永江北岸。
他們之所以在今夜、在這裡商談這些,是因為他們心知肚明,用不了多久,永江北岸就要淪為人間煉獄,兵亂,殺戮,饑荒,瘟疫,百姓流離失所,朝不保夕。
可是能保住永江以南的半壁天下,為百姓提供一隅安穩之地,已經很難了。
謝行止想安撫蕭清晏幾句,但他捕捉到了蕭清晏眼中的一縷光,即將出口的安撫莫名地就變了。
「你想如何做?」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