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裡頭那件他從二十世紀傳過來的衣裳,早就已經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
「瘋女人,你為什麼一定要揪著我不放?我坦白告訴你,我身上沒錢,我在這裡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別指望綁架了我能拿到多少贖金,不會有人拿錢來贖我。」
那女子似沒聽懂他在說什麼,眼眸沉了沉又立馬道:「休要在胡說八道,最後一次給你機會,最好乖乖過來跟我走。」
說罷,她舉步向前。
夜澈立即退了兩步,見弘卿還愣在那裡,他急道:「你在做什麼?知不知道她武功有多高?趕緊走,再不走,我不管你了。」
可他嘴上雖這麼說,卻無法真的把弘卿丟下來,自己去逃命這種事,他從不願意做。
弘卿卻依然愣愣看著夜澈口中那個瘋婆子,滿心震撼。
夜澈回頭兩步,大掌扣上他的腕,用力扯了一把:「快走。」
「你以為你還能逃到哪去?」身後那女人只是冷笑,慢步向他走來。
「師父。」忽然,弘卿啞啞喚了一聲。
一聲「師父」,讓夢弒月眯起了眼眸,目光終於落在他身上。
但這一聲師父卻也嚇得夜澈立即放了手,狠狠退了數步,遠離著他們。
躲來躲去,沒想到躲過了師父,卻沒躲過她的徒弟。
原來這兩個人竟是一夥的!他是眼瞎了還是什麼,居然沒看出來!
「師父,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裡?」弘卿依然看著夢弒月,並沒有理會夜澈對自己的懷疑。
如今的夢弒月為何讓他這麼陌生?她雖看著自己,但眼底卻有幾分疑惑,和過去完全不一樣。
大家都說她瘋了,難道她真的發了瘋,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夢弒月不是不記得他,只是剛才根本沒注意到,現在多看幾眼,自然就能想起來。
「卿兒。」她淡淡喚了聲,目光卻又從弘卿身上慢慢移開,掃向夜澈:「這個人得罪了師父,師父必須要帶他回去,你若還當自己是師父的徒兒,就幫師父把他逮回來。」
「師父,他是好人,斷不會無緣無故得罪師父,也許當中有什麼誤會。」弘卿向前兩步,看著她誠懇道:「師父,你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裡?我一直在找你,可始終找不到你半點蹤跡。」
夢弒月卻似乎對他的話完全不感興趣,目光依然緊鎖在夜澈身上。
聽弘卿這麼說,夜澈心裡總算好受了些,至少弘卿不是有意在騙他,連他都不知道他那個所謂的師父為什麼要追他。
只是,這事是不是太巧合了些?還有,那瘋婆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臭小子,到底要不要過來?」夢弒月依然緊盯著夜澈的臉,不再理會弘卿,沉聲道,見他不理會自己,臉色便又更沉了幾分。
夜澈冷冷一哼,不屑於理會。
喊他臭小子,這些字眼有多少年未曾出現在他身上?好歹都是個三十歲的男人,小子……他像嗎?
見他如此倔傲,夢弒月眸色一沉,忽然身形一晃,根本連腳步都未曾邁過,人已經來到夜澈的身旁。
夜澈嚇了一跳,知道她武功和輕功都絕頂厲害,在她伸手的時候,他立即出掌相迎。
可是,手才剛抬起,還沒來得及將掌力送出去,夜澈便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內力將他所有的掌力徹底鎖住,讓他空有一身力氣卻完全無法施展出來。
未完待續n13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