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沐初便和弘卿回了他的馬車,給他看傷口去了。
七七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正要往馬車裡返回。
木蘭雨卻站起身追上兩步,沉聲道:「慕容姑娘,今夜要多加小心。」
「為何?」七七回頭看著她,眼底透著訝異:「是不是擔心蛟龍門的人會偷襲?」
木蘭雨點了點頭:「姑娘沒必要擔心,只要呆在馬車裡,不要隨意亂跑便好。」
「那能不能先告訴我蛟龍門那邊有些什麼高手,又或者說他們擅長用什麼毒?」
「蛇。」
七七沒說話,腦海裡頭閃過那些柔軟滑膩的東西,頓時連雞皮疙瘩都幾乎掉了一地。
蛇,要是成千上萬的蛇,那可就難搞了,最討厭這種軟體動物,尤其還是帶劇毒的。
木蘭雨見她臉色如此,忙道:「只要姑娘不要走單,我們的弟子都在這裡,他們來人不會太多,姑娘無須擔心。」
「好,我今夜乖乖留在馬車上不會亂跑。」七七向他一拱手,轉身大步往馬車上走去。
直到看到她的身影閃進車簾裡頭,木蘭雨才一正臉色,回頭盯著自己那幾個手下,向他們交代,讓弟子們今夜打醒十二分精神,嚴密防守。
這林中的氣息確實十分怪異,以聖水門多年的戰鬥經驗來看,這林中或許真有蛟龍門的毒物。
所謂的蛟龍便是毒蛇,這世上哪來的龍?可他們的蛇陣確實讓人不容忽視。
因為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有一場惡戰在等著他們,七七回去之後為了保存體力,到了馬車便攤開被褥倒了下去休息。
至於沐初進了弘卿的馬車,待弘卿將身上的衣裳解了下來,他才仔細為他檢驗傷口。
弘卿這劍傷其實算不上嚴重,不過,傷在無名的手下也是不容忽視,劍傷不嚴重,傷的地方卻是極度危險,離心臟只差半指的距離,如果不是他的武功也不弱,這一劍早就已經取了他的性命。
「弘公子,不要怪無名兄弟,他這一劍已經算手下留情了。」沐初給他將傷口重新清理好,便取出針包,學著七七教他的手法給他小心翼翼縫了起來。
弘卿並不知道他這一門手法師承何處,看著十分怪異,但因為見識過他的針法,倒也不介意他把那些線留在自己的傷口上。
聽他提起那夜傷自己的無名,他薄唇輕揚,笑了笑,無奈道:「技不如人,有什麼好怨的?那位無名公子的劍法確實舉世無雙,我見過那麼多用劍的俠客,卻是從未見過像他出劍那麼快的。」
「放心,我定會將你這些讚美的話轉達給他。」沐初也笑了笑,依然認真在給他縫著線,只是瞥見他唇角的笑意,他忍不住道:「其實你對著七七的時候也沒必要如此戒備,她不過就是一張嘴說話難聽些,人倒是不差的。」
兩日相處,他看得出這位玉面狐性情耿直,完全不像外頭所傳言的那般兇殘嗜血,這樣的男子,他難以想像他如何能在聖水門活到今日。
就拿那位木蘭雨來說,雖然表面上看來與弘卿的交情不差,但私下裡他看得出他對弘卿有幾分敵意。
聖水門像木蘭雨這樣的人大概不少,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保存一顆赤子之心,實在不容易。
「那夜弘公子在我們房外守候那麼久,我還沒有與你說一聲謝謝。」縫完最後一針,他打了個完美的結,將針線剪斷,收針時朝他道。
弘卿微微愣了下,細心一想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夜,他凝眸淡言回道:「你們既然是我邀請來的,我便要確保你們能安然離開,木蘭雨沒有表面看來那麼簡單,以後與他相處你們也小心些。」
「多謝提醒。」沐初一拱手,將針線收回,本是要離開了,可一看他臉色,又忍不住將他手腕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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