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說什麼?您當時在尋我?」
「是!有婢女悄悄議論,說你與辰兒在後山不好好練習騎射,總是藉故調戲小婢女,我為了證實,所以想一個人去後山,偷偷查個究竟。」
這是哪個亂嚼舌根子的?北冥即墨登時怒的從椅子上跳起,「母后!您中了圈套!從頭至尾!」
「是。」即墨蘭很平靜,「連環計,她們拿我對你與辰兒的感情,以及人命做賭注。難怪我會上當。」
人心何其歹毒!母子二人不再說話,空氣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兒,北冥即墨接道:「後來,是不是獨孤隱突然到了永寧殿。而後,被父皇撞到……那一幕?」
「是,當時我正奇怪,獨孤隱為何突然出現,而我也看得出。他也很驚訝,我們二人根本就沒來得及互相問清到底發生了何事,北冥弘桑便到了……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被軟禁在椒房殿,整整一個月,他都沒有去看過我,不僅如此,他還藉故把你調去邊疆,不讓我們母子相見!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原來我和他之間所謂的真情,根本不值什麼,甚至一無所有。
椒房殿起火的那一刻,我是有機會逃出去的,可是,我沒有。一個身敗名裂的皇后,從大火中狼狽出逃,很可笑,也許。我是他心裡抹不去的污點,我與他的王朝抹黑了,所以,死了倒也乾淨。
可是。我卻連累了獨孤隱,他為我而喪命,這是我這一生都不會紓解的痛。」
「母后……」北冥即墨低低的叫了一聲,望著淚流滿面的即墨蘭,心痛的不知說些什麼。
「那母后最後是怎麼逃出那場大火的?」北冥即墨繼續問道。
「是太史卿救了我!」
「太史卿?難怪!難怪之後沒多久,他便辭官歸隱了!」北冥即墨想了想。還是不通,「母后既然獲救,為何遲遲不肯現身?為何這麼多年不來找我?您心裡怨恨父皇這我明白,可您心裡難道也怨恨兒臣嗎?怨恨兒臣沒有保護母后?」
北冥即墨憤憤然,將腦袋別過一旁,即墨蘭的行為,他實在無法理解。
「墨兒!你怎麼能這樣說?母后怎會怪你?母后之所以沒有來找你,是因為,母親醒來之後,把一切都忘記了……」即墨蘭痛苦的搖頭,「母親被倒下的柜子砸到了頭部……」
即墨蘭一邊解釋,一邊拿起了北冥即墨的手,朝自己的後腦放去,那裡,有一個深陷的傷口……剎那間,北冥即墨像是觸電似的,條件反射的將手收回,而後,又重新摸了上去。
「母后!」北冥即墨眨著亮晶晶的雙眸,喑啞,「您受苦了……」
即墨蘭笑了,再次撫了撫兒子的額頭。
「在太史卿與公羊旦的努力下,我的記憶逐漸恢復,等我把一切都記起的時候,已經過了六年……新後朝儀,帝後和諧,龍鳳呈祥,我的兒子已經成為赫赫有名的戰神,可是,卻危機四伏!」
「從那一天起,我便發誓,一定要讓自己變的足夠強大,才可以現身!只有強大,才可以保護我的墨兒!才可以讓那些人血債血償!於是,我開始加緊修煉的步伐,日夜不敢放鬆。直到有一天,太史卿告訴我,符氏一族開始有所行動,我想,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只不過,千想萬想,我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出場方式,太史卿與公羊旦那兩個混蛋老頭兒竟然故意報錯決戰的日子,當我獲悉時,一切都已經落幕。」
即墨蘭說完,長長的鬆了口氣,此時,殿內殿外的兩個男人已經獲悉一切。
而站在門外的身影終于堅持不住,晃了兩晃,瞬間被即墨蘭捕捉,她如疾風一般,剎那間出了大殿,見殿外之人竟是北冥弘桑,不由得冷道:「偷聽別人講話,你可真有意思!」
隨即,即墨蘭沖殿內喊道:「墨兒,我們走!」
北冥弘桑滿眼傷痛,條件反射的張開雙臂,堵住了二人的去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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