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敢接敢要敢搶,難道還不敢跟她打嗎」
她打過他,他就還給她嘛,她打不過的話,那就再去打別人要其他的地方嘛,都是大夏的天地,不分你我。
項南奪回了韁繩拍馬,陳二回過神「可是你叔父說了,要你守在宣武道」
項南道「守在宣武道幹什麼穿著嫁衣」
他展開雙臂低頭看自己,仿佛端詳女子端詳自己的嫁衣。
「還是兩件嫁衣然後去給別人建功立業嗎」
他哈哈一笑,將袖子一拋,拍馬向前。
「既然有機會建功立業,我倒是更願意給別人做嫁衣,而不是穿別人給的嫁衣。」
白袍小將疾馳而去,陳二呆呆原地沒有再追上去,他伸手抓了抓頭,事實證明,他根本就看不透這個世道這些人
想不透看不透就不想了,陳二咬牙切齒跟上去,指著那白袍小將的背影「如果那人不是楚國夫人,你還會不會這樣做」
項南沒有回頭,將馬鞭甩了甩「廢話,當然不會啊。」
陳二呸了聲,看透清明「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被人迷惑了」
前方的小將再不理會,陳二心裡恨恨,你跑的再快,也見不到楚國夫人,楚國夫人早就離開淮南道了。
但陳二狗這次說的不對,楚國夫人此時還沒有離開淮南道,她騎著馬剛出揚州城。
淮南道的大軍已經提前出發了,她落後一步,安排好淮南道諸事,才前去坐鎮。
楚國夫人要出征的消息也不再隱瞞,雖然具體出征的目的事關重大還在保密。
成元七年正月冬日陰寒,漫天陰雲沒有阻礙民眾的腳步,大家從城裡一直送到城外,城外大路上也有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湧來。
李明樓恢復了先前的裝扮,裹著斗篷罩住全身,包包在一旁撐著黑傘,身邊有兵馬開路護送。
湧來送行的民眾很多,都有秩序沒有阻擋路途,只是在路邊搖手相送。
「夫人早些回來啊。」
「夫人一路平安。」
雖然征戰無情,多少人一別就再無相見,但對於楚國夫人出征,大家都以歡笑祝福相送。
楚國夫人一定會平安,楚國夫人是神仙,就算楚國夫人不在淮南道,他們也能得到庇佑。
李明樓對民眾偶爾報以點頭,大多數時候都在縱馬疾馳,一心趕路。
這裡她都安排好了,官民生死無憂,她也就不用分心。
大路筆直仿佛直通向天邊,天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似乎很遠,又很快走近,站在大路天地之間似乎很小,又陡然身形變大。
李明樓只覺得眼一花,看著前方山一般的黑影壓過來,而前方的護衛,路邊的民眾一瞬間都消失了,天地間只有她與這個撞過的人。
人到了眼前,青布棉袍,手持木杖,腳踏草鞋,年輕的和尚滿面風霜,一雙眼如雷如電。
「李明樓還不下馬止步」他喝道。
馬兒一聲嘶鳴,李明樓的頭頂恍若有萬道雷來,劈開了密布的陰雲,金燦燦的日光傾瀉。
她一聲尖叫,滾落在地。
日光穿過黑傘,穿透了黑袍,李明樓恍若赤身裸體在天地之間,一瞬間炙烤的皮焦肉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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