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這個真不能說!」瘦子臉上的表情幾乎變成哀求了。
「按照這個價錢來說,還真不好判斷賣給你們酒具的人是知道這東西不祥,還是習慣性的放一張符了。那你再說說中標買家和沒中標想搶貨的買家的事吧?」張承道想了想,皺眉說道。
「出價最高的,也就是要我們送貨的這個買家,是當地一位姓祁的豪紳。他家控制了當地旅遊景點中絕大多數賓館酒店的股權。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無名,但財力絕不遜於其中任何一位的隱形富豪。據傳說他家跟閣羅鳳的後代有著某種關係,所以這次他才不計代價要買回這套酒具。」瘦子說道。
「再說想搶這套酒具的人。其實當時競價的有三家,除了祁家之外,他們中一位是靠著金三角發的家,我這麼說你明白不?」瘦子說著將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吸的動作。
「最後一位是美國來的富豪,傳說是位大收藏家,在國內有眾多手下,幾乎所有的地下拍賣,他都能摻一腳。至於真實來歷,我還真不知道。」
「剛才那幾個黑t恤就是美國富豪的人嘍?他這麼做不怕行業內的人抵制他嗎?」張承道摸著下巴問,俗話說各行如隔山,盜墓銷贓這行,他還真不懂。
「什麼!你們不知道那是誰的人?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搶你們的貨!他們還有可能是祁家的人!那你們送貨過去不是等於羊入虎口?」張承道無語了,原以為自己知道的少,沒想到這葛姓兄弟知道的也不比他多多少,連最起碼的買家叫什麼都說不清,就這樣都敢隻身帶著價值最少一百萬的東西往人家老窩裡闖,這不是標準的要錢不要命嘛!
瘦子無奈的說:「張兄弟有所不知,我們這行行規就是如此,雙方只談價錢和條件,對身份來歷什麼的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們之所以敢之身帶著東西去找買家,就是因為買家也不知道我們的信息。而當我們將東西送到,他們卻不能違約,不然今後將不會再有人賣東西給他們,因為這行業的交易結果,對外人來說很隱秘,但是對行內人,幾乎是透明的。」瘦子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將東西送到,錢貨兩清之後,危險就解除了?」張承道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所以只好問結果。
「可以這麼說。」瘦子肯定道。
「好吧,前路茫茫啊!睡吧,明天咱們還要趕路。」張承道說著當先倒下,心中卻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不過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這個念頭只是在他腦中一閃,便消失了。
「鈴鈴,鈴鈴。」張承道掛在床頭的護身符突然響起,同時一個人影從牆外緩緩穿入屋內。
「誠節?」張承道坐起身低聲問道。
那人影卻不回答,而是伸手向葛洪軍枕頭之下摸去。
「你是誰?」張承道又問,說著他掏出探測器快速刷新了一下:十二點方向三米處,戰力值四十萬。
「四十萬啊,有點棘手。」張承道想著,不過還是打開腰間符盒,摸出一張火符來。
此時人影的手已經摸到瘦子枕邊,眼看就要碰到金屬箱,人影手前突然紅光一閃,將人影伸出的那隻手燒的黑煙直冒,同時人影也如握住烙鐵一般迅速縮回了手。此時張承道扔出的火符也到了,碰的一聲擊中人影胸前,一團火焰爆出,在人影胸前燃燒起來,滾滾黑霧冒出,人影顯出痛苦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