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神都篇二十二

的決定。

    沉默片刻後,万俟箜篌神色黯淡地說道:「要是贏頌一心要委身於你,只希望你能好好待之。莫要辜負於她。」

    秦慕羽聞言,連忙擺了擺手,大義凜然道:「前輩放心,小爺我還沒有飢不擇食到,對好幾千歲的老太婆下手,太沒品了。」

    万俟箜篌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笑意,他用力拍了拍秦慕羽的肩膀,力道之大,幾乎要卸掉他的一隻臂膀。那一對瞳孔驀然轉為赤紅,凶神惡煞地問道:「臭小子,你說誰是老太婆?嗯?」

    秦慕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連忙咬牙改口道:「是姐姐,是如花似玉,風華正茂的龍女姐姐,讓龍女姐姐看上,是晚輩的福分。」

    万俟箜篌這才又怒轉喜,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小子倒是識趣,沒辜負老子的一番好意。」

    秦慕羽翻了個白眼,心想,哪有你這樣上杆子把女人往外送的。但轉念一想,這縷殘魂也時日無多,為心愛之人找個值得託付的對象,也算是人之常情的。可新的苦惱接踵而來,讓秦慕羽瞬間頭大。該如何與母親說呢?即便父母同意,但估計將來正妃之位是夠嗆了,給個側妃的名分麼?要是母后知道未來兒媳婦是個活了好幾千年的老太婆,會作何感想呢?

    万俟箜篌輕輕咳嗽了一聲,把秦慕羽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了現實。他正色道:「比起這第三點來,前兩點反倒都顯得無足輕重了。」

    秦慕羽看到万俟箜篌一臉嚴肅,也不由得重視了起來。

    万俟箜篌問道:「你這些年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秦慕羽搖搖頭,他這些年在父母的羽翼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為大恆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之一,可謂順遂的一塌糊塗。在他人眼裡,這便是秦慕羽最為與眾不同的地方,可在他自己看來,自己與這個國家萬千同齡人並沒有什麼不同,自己除了出身好一些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万俟箜篌接著問道:「你可相信這世間萬物自打出生以來,其實一生命運都已被註定。比如在你身上,就有那極難察覺的隱秘牽連,在左右著你的命運。」

    秦慕羽還是搖了搖頭,這一次他倒是開口回答了。「先賢曾言;知名不認命,方能改命。」

    万俟箜篌笑了笑,說道:「不要著急下結論。那些暗線現在還不會浮出水面,我可以給你點提示,他日你若遊歷四方,記得去玲瓏州尋訪句芒山,那裡曾是我修行的道場,我在那裡留有一架觀星儀,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秦慕羽說道:「什麼觀星儀那麼神奇,欽天監里的那架經天緯地儀同樣可以用來觀測群星。」


    万俟箜篌故作高深地說道:「那可不一樣,同樣是觀星,欽天監里的儀器就僅僅是觀測了,我那寶貝可是能勘破命理。」

    秦慕羽又問道:「你說的句芒山在玲瓏州哪裡,我怎麼從未聽說?」

    万俟箜篌道:「時過境遷,當初的句芒山具體現在在玲瓏州的什麼地方,我還真不知道。」

    秦慕羽白了他一眼,揶揄道:「連你都不知道,那我該如何去找,總不能把玲瓏州翻個底朝天吧,要是那麼麻煩,我可沒興趣去找了。」

    万俟箜篌笑道:「那倒不必,我早已把尋找那裡的方法,灌輸到你大腦之中,屆時你自會明白。」

    秦慕羽哼了一聲,見万俟箜篌不再說話,便主動開口說道:「還有其他需要交待的嗎?」

    万俟箜篌搖搖頭,笑道:「哪裡有那麼多廢話,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愛嘮叨麼?像個娘們似的,一點都不爽利。」

    秦慕羽狠狠瞪了他一眼,似要發怒,但態度卻馬上軟了下來。因為他看到眼前男子的身體正一點點坍塌、消散。秦慕羽知道眼前男子大限已至。

    秦慕羽還有許多問題想問,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万俟箜篌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說道:「我知道你還有許多問題想問,有些答案在我留給你的那些記憶里,而有些答案則需要你自己去找尋。這世間種種問題,都那麼輕易得到答案,豈不是太無趣了?」

    秦慕羽忽然對万俟箜篌規規矩矩深施一禮,以弟子禮拜先生,以後輩禮送前輩。「敢問前輩,可還有未了心事?」

    万俟箜篌笑著搖頭,他的身軀已消散大半。他懶洋洋地開起了最後一個玩笑,「沒有親手復仇虞全那個混蛋,不知道算不算未了心事。罷了罷了,世間萬事皆與我無關了。」

    殊不知,對面的少年,將他這個無心的玩笑默默地記了下來。

    秦慕羽肅然站立,與万俟箜篌相對無言,直到他的這一縷殘魂徹底消散。他獨自見證了這位曾經的天之驕子最後的結局,至此世間再無万俟箜篌。

    秦慕羽心情複雜,各種情緒充盈在他腦海之中。猶如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從何處收拾這些紛亂的思緒。他也不知道自己呆立了多久,直至感覺到小腿傳來的陣陣酸痛感,才猛然警覺。他環顧一周,只剩他一人煢煢孑立,便索性踢掉了鞋子,橫臥在小舟上,把兩隻腳伸入水中。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這湖水居然是溫熱的,此刻他似乎同意了万俟箜篌的說法,這裡確實是自己的心湖,可秦慕羽並沒有享受當下的好心情。他忽然想喝酒了,也忽然好像明白愁是怎樣一種滋味了。

    人道年少不知愁,且將歡歌寄詩酒,而今初識愁滋味,方知人生多苦悲。

    困意襲來,他就這麼橫臥舟中,沉沉睡去。忽然湖中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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