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裴三郎讓裴絕放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父親那裡有他照顧,而且他也查到了霍氏的下落,顧了人暗中照顧。
裴絕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靠你了。」
也不是道謝和誇讚的話,竟然裴三郎紅了眼睛,抿著唇退到了萬迎春身邊。
萬迎春看他這樣子不由失笑,偷偷給他遞了一塊帕子。
雲沐辰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後也退到了一邊,轉頭時瞧見了遠處的一個身影十分的熟悉,不是霍興又是誰。
他不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從前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兄弟,如今也會分道揚鑣,這就是世事無常吧。
時辰一到,隊伍開始緩緩前行,站在城牆上的摩詰公主看向虞鳳之問道:「真的不過去送送麼?」
虞鳳之看著漸行漸遠的車隊,輕輕搖了搖頭。
她與阿絕是一樣的,他們的心永遠會為對方留出一個位置,可腳步卻不能被束縛!
「殿下,阿絕去做他要做的事,我們也要為了心中的那個盛世而努力!」
姜語維粲然一笑,朝著虞鳳之輕輕頷首:「好,我們也要繼續往前走!」
三個月後,做了許多努力都沒能挽回聖心的譽郡王竟然起兵謀反,可他的想法早被虞鳳之和姜語維察覺,他的兵還沒等跨出封地就被虞鳳之和陳恆帶兵鎮壓了,人也被生擒回京。
如貴妃得知後,大罵姜語維不孝,居然背叛自己的哥哥,設計埋伏他,讓他淪落至此。
這話,被前來看望姜語維的聖上聽了個正著。
摩詰保護他這個父皇,怎麼就是不孝了?難不成要摩詰幫著那孽障殺了自己才是對的!
盛怒之下,聖上直接將如貴妃幽禁在她自己的寢殿裡,此生不許她踏出宮門半步!
至於譽郡王,聖上還是念了身上這點血脈的情分,只將他貶為了庶民,丟去了苦寒之地,讓他自生自滅了。
太子得知譽郡王的下場,並沒有高興,而是日日在恐慌中度過,沒到半年,竟然有些瘋痴了,日日念叨著:
「錯了,這棋走錯了,我明明有一招絕殺,怎麼就走錯了!?」
可人生與下棋不同,錯了就無法轉頭再來,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沒辦法再改變了。
又過半年,聖上得到裴絕傳來的密信,他用提純的細鹽,與東越換取了大批的木材,以後大黎製造弓弩,再不用怕沒有木材。
當然,具體的細節還要進一步商量,不過這已經讓聖上興奮不已。
裴絕與虞鳳之一個是相才,一個是將才,他已經看到了大黎制霸七國的可能!
看在裴絕的面兒上,聖上將霍閣老一家調回了京城,只不過沒有再起用那個迂腐的霍閣老。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霍興終於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可這時候他已經一無所有。
他請命去西北歷練,這時候陳恆已經擢升為虎威將軍,阿離也成為虞鳳之身邊最得力的副將,早已經脫了奴籍。
聖上聽說陳恆拼命賺取軍功,就是為了給阿離脫掉奴籍,被兩人的故事所感動,竟為兩人賜了婚。
阿離不僅成為了將軍正妻,自己還做了官,成為許多人既羨慕又崇拜的女子。
霍興離開盛京那一日晚上,正好看到阿離的花轎被抬進陳府大門。
他苦笑了一聲,那個人人稱讚的好姑娘本應該嫁給他的,他怎麼就把人弄丟了呢!
回京時他是一人一馬,離開時也是如此,也許這一輩子,都會這樣了!
阿離成了婚,也有好多人到靖軒侯府求娶阿歡,其中包括雲沐辰。
雲安王妃因為阿歡拒絕與她相認一事耿耿於懷,以為阿歡是在拿喬,並不想讓雲沐辰娶阿歡。
可她沒想到阿歡並沒有同意雲沐辰的求娶,而是進了宮,成為了摩詰公主身邊的一個女官。
沒過多久,暗衛查出雲家二公子與譽郡王謀反一事有關,直接被下了大獄。
細查之下,發現是雲安王妃覺得譽郡王有機會上位,逼著幾個兒子跟隨譽郡王。
但長子云非白和么子云沐辰並沒有聽雲安王妃的安排,只有次子加入了譽郡王的陣營,暗中為譽郡王做事。
這雲二郎雖不是譽王黨核心人物,但哪位君主能容忍臣子對他有異心,還是將雲安王妃和雲二郎都監禁了起來。
雲安王知道這一劫是躲不過了,只能自請削爵降職,希望可以保下妻兒一命。
聖上看在雲安王的戰功累累的份兒上,留了這母子倆一命,將雲安王貶為雲安伯,收回了世襲罔替的鐵帽子。
又過了半年,虞鳳之帶兵將西北的幾個不安分的部落收服,姜語維也將水患之事處理妥善,大黎百姓的日子越發安穩。
聖上又交給姜語維一些棘手的事情,她都處理得很好,待她積攢了一定的聲望後,聖上下了旨意,冊封姜語維為大黎朝皇太女。
此事震驚朝野,有人同意,也有人反對,但更多人是站在皇太女這一邊的,因為他們知道,那位靠一己之力遊走六國,為大黎爭取到更多權益的裴大人,以及新任戰神虞將軍,都是支持皇太女的。
詔書一下,裴絕回京的消息也傳了回來,一些反對冊封皇太女的大臣們知道再不將皇太女的左膀右臂剷除,等裴絕回到朝堂上,皇太女的地位將無法被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