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猜測,是因為陳興被送回來的時候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她至少用了兩個大治療術才治癒對方。
陳興聽說過這個病症,就是當一個人遭到難以承受的心理創傷時,為了維持自我的存在,免於精神崩潰,大腦自主產生的自我保護機制。
那段無法承受的記憶將會被大腦強行抹去,就像一些女性遭遇了強暴,事後失去了記憶。
他被強暴了?
想到這點,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是男人,不存在什麼被強暴的問題,更何況對方是女的。
不自覺地,他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想不起來就算了,別勉強自己……」葉陽白柳安慰道。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受了什麼樣的傷?」陳興抓著葉陽白柳的手問道。
他必須找回這段記憶。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不弄清楚,他將會寢食難安。
「具體點兒,不要漏掉細節。」他強調道。身體的創傷,可能是唯一的線索。
葉陽白柳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你像是跟什麼怪物搏鬥過,肩膀粉碎性骨折,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掰扯……」
「咔嚓!」
陳興的腦海中響起清脆的裂響,那是骨頭被硬生生掰斷的聲音。
「呃啊!」
在這一瞬間,巨大的痛楚襲來,他瘋狂地抱住雙肩,發出痛苦的哀嚎。
葉陽白柳連忙起身抱住他,「沒事了,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這裡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38f的溫軟的懷抱讓陳興逐漸冷靜下來。
「還,還有呢……」
「你的大腿骨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斷成了十幾節……」
「呃啊!」
劇痛再次傳來,陳興禁不住地發出嘶吼。雖然身體上的創傷已經痊癒,但這是精神層面的創傷,無法治癒。即便已經過去,回憶起來的時候依然會感到巨大的痛苦。
葉陽白柳有些心疼地抱著他,「我可憐的小男人,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記憶依然大片空白,但是多了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母豬肉?
叫爸爸?
多種跡象表明,他很可能是玩脫了,然後遭到了惱羞成怒的阿麗雅的報復……
一些無法深入思考的片段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寒意,仿佛潘多拉的魔盒,帶著恐懼與毀滅,讓他不敢深入探究。
鮮血浸泡的王座上,他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四肢失去了知覺,仿佛墮入無邊的黑暗。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嗯,真乖~
叫媽媽!
呵呵呵~
真可愛!
嫵媚的聲音在腦海中迴響,透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惡,讓人不寒而慄。
女惡魔似乎在跟他玩過家家,似乎還玩得很盡興……
角色扮演?
家庭生活?
他不敢再想下去,光是一點兒零星的片段就讓他失去了面對過去的勇氣。
那種痛苦,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簡直是罄竹難書。
他所遭遇的痛苦和屈辱,僅僅是冰山一角。再想下去,他很可能失去做人的勇氣。
如同快進的錄像機,他掠過了女炎魔的部分,直接去到了最後。
他似乎看見,在那個靜謐幽深的大廳里,他像個被玩壞的玩具娃娃一樣,被遺棄在王座上。
依稀的燭火中,兩條修長的大腿朝他走來。
一雙高跟鞋交替前行,清脆的腳步聲迴蕩於穹頂。
蕾西!
下一個畫面,她站在王座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儘是冷漠和鄙夷,就像在看一條死狗。
沒錯,她就像在看一條死狗,甚至連幸災樂禍都懶得去做,目光里只有冰冷和不屑。
「你想起來了嗎?」耳邊傳來葉陽白柳關心的聲音。
陳興點了點頭。雖然中間有很大一段空白,至少有二三十個小時的樣子,但整個事情的經過他是清楚的。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武器店老闆娘去做什麼了?」葉陽白柳單手叉腰,審問道。
「我們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鬥……」陳興說道。他不可能說實話實說,因為實話實說的結果就是另外一場災難。
真相,必須深埋在土裡,永遠不能揭開。
「我估計也是……」葉陽白柳自言自語地說道,「要不然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不過……」她面露疑惑,「王宮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這麼危險?如果有的話,我們必須提醒清燕,讓她避開危險。」
陳興背脊一涼,是啊,守衛森嚴的王宮裡怎麼可能有危險!
眼看就要露出破綻,陳興飛速思考,如何圓謊。
「是暗流生物吧?你和武器店老闆娘溝通時空暗流,然後被古神追蹤到了?」葉陽白柳猜測道。
陳興簡直想抱住對方,狠狠親上一口,「是的,就是這個樣子!」
真是個好女人啊!居然自己就腦補出來了,不用他去想藉口了,真是太貼心了!
「雖然武器店老闆娘是挺厲害的,但你們也要注意安全,溝通時空暗流是非常危險的。」葉陽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