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藍不由得啞然。
「修委婉地請託我為你提供幫助,」崔希站定,看著虞藍雙眼,「他和他母親都是嚮導,有一顆美好善良的心靈。但他們恐怕無法完全了解哨兵的心情,我決定親自和你談一談,也許我們能在某些問題上達成一致。」
虞藍沒馬上開口,她心想,對方好像並不是簡單的招募自己,言下之意應該還有別的用意。她肚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比不上浸淫在權力鬥爭中多年的這些大人物,於是虞藍直截了當地反問:「您對於我有什麼看法呢?我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獲得你們的認可,可以站在修身邊,成為與他相伴一生的伴侶?」
崔希眼神微動,笑意真正浮進眼底。
「你很聰明,比我想像中更聰明。作為舅舅,只要是修喜歡的,我就不會橫加干涉。但我除了這個身份之外,還肩負著復興希瑞爾家族的職責,」崔希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效忠的不是某一個皇帝,而是皇室正統,整個帝國。作為一名臣子,我希望你能夠向所有人證明你的能力,讓他們知道自己未來的皇帝選擇了一名出色的伴侶。」
虞藍不由得蹙了一下眉。
她的人生價值難道是依附另一半,成為某個男人附屬的記號嗎?
崔希看穿了她的心思。
「歷史上,帝國皇帝娶的王后都是嚮導,在民眾的心中,她們是美麗的,優雅的,纖細的難道你不希望改變這一切嗎?」崔希漫不經心的話語落在虞藍心裡,激盪起無數漣漪,「你可以替皇帝上戰場,你可以身披無限榮光站在皇帝身邊,你可以守護你的愛人,與他一起治理這個國家。你將會成為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帝國王后——打破所有人的固有印象,挑戰那些頑固腐朽的觀念。」
「你有興趣嗎?」
※※
回到主樓,虞藍滿頭是汗,臉頰帶著運動過後的健康紅暈,她循著哨兵與嚮導之間莫名的聯繫找到了修,張開手臂撲過去,把臉埋在他胸前拱了拱。
「修!」
捋了捋她汗濕的長髮,修招手示意侍從去拿更換的衣物,把虞藍抱坐在自己腿上,摟著她晃了晃:「下午做什麼去了?這麼開心?」
虞藍嘻嘻笑,躲來躲去不肯安分地任他給自己擦汗。
她摟緊修脖頸,淘氣地把汗水蹭到他身上:「我跟你舅舅的親衛去了演武場,他們很厲害,每個人都身手不凡。」
「哦?」修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最後誰贏了?」
「當然是我!」說起這件事可把虞藍牛逼壞了,叉會兒腰。
「我的寶貝兒真厲害。」修親親她,分開她兩條腿把她面對面抱起來,緩步朝浴室走。
虞藍身體一下騰空,手忙腳亂地抱住修,兩腿緊緊纏在他腰上。
「我還沒說完呢」她被放入了充滿熱水的浴缸里,黑髮如瀑在水中散開,虞藍手上用力把修也給拖了進來,翻身壓在修身上,一邊親他一邊飛快撕扯那些煩人的紐扣。
「時間很多,你可以慢慢說。」修笑著回吻。
兩人喘息聲漸重,水汽瀰漫的浴室里,激越的水聲久久迴蕩
下午在演武場打架打得很爽,又跟修激烈「運動」「搏鬥」了一番,虞藍渾身無比慵懶放鬆。吃過晚飯後,修擁著她慢慢走向位於莊園後隅的一排房子。
隔著門上的小窗,虞藍看見了被自己帶回來的熊孩子。
修同父異母的弟弟。
洗乾淨又換上符合身份的精貴衣物之後,熊孩子看起來煥然一新,眉目秀麗,可見他母親定然是個美人。
熊孩子把華美的屋子弄得亂七八糟,侍從送來的玩具、書籍和飯菜被砸在地上,他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月光照亮了他臉頰的淚痕。
虞藍皺眉,低聲問修:「這算是把他軟禁在這兒了?」
修搖頭不語,拉著她走開一段距離,這才告訴她:「他是自己離家出走跑出來的,他母親拼命瞞住了消息,大概是不希望被偉大的皇帝和其他對他們母子不滿的人知道。」
「所以呢?」
「如果讓他離開,說不定在路上就會發生意外,」修苦笑,「而只要他曾經出現在我周圍,無論意外是誰做的,最後都會指向我。」
虞藍明白了,她嘆了口氣,安慰地摟了一下修:「你真可憐,自動成為背鍋俠。」
修眨眨眼,努力消化從她嘴裡蹦出的各種古怪詞彙。
「既然註定要背負罵名,」修做個鬼臉,玩味地回頭朝屋子那邊望了一眼,「那我也不能白白挨罵。」
虞藍秒懂,嘿嘿壞笑了幾聲:「你是不是打算從他這兒做點文章?」
「聰明!」修湊到虞藍耳邊如此這般一陣耳語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今天木有話要說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