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她打橫抱起來。
徐酒歲被嚇了一跳,只來得及「噗」地吐出漱口水差點沒被那薄荷味兒嗆死,伸出雙臂抱著男人的脖子,一臉懵逼:「怎麼啦?怎麼啦?」
薄一昭抱著她回房間放回床上,她掙扎著爬起來:「廚房還在燒——」
「我關了。」男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徐酒歲,你上次來例假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什麼?」她條件反射地問。
薄一昭低頭看著她,面無表情。
徐酒歲自己都不記得上一次被薄一昭嚇得魂不附體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掰指頭一算,心裡跟著「咯噔」一下:這他媽好像得是兩個月前?來美帝之前?
「」
「自己來沒來例假不知道的?」
「我以為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只會便秘。」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麼知道——」
「還頂嘴?」
他語氣雲淡風輕。
徐酒歲立刻閉上了狗嘴。
十五分鐘後。
守在家門口的徐酒歲僵硬地發抖,像是得了帕金森,從男人手裡一把搶過他拎在手上的袋子動作卻十分利落。
男人從山地車上下來,來不及鎖,順手把車扔到了門邊,跟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急急進屋子:「別跑,當心摔著急什麼,怕什麼,又不是未成年——」
「感情不是你肚子裡多了個東西!」
徐酒歲的尖叫聲伴隨著廁所摔門、落鎖的聲音落下。
薄一昭沒跟她計較她用「多了個東西」這麼不講究的用詞抱著手臂,站在廁所門口守著,一動不動地像是一座雕像——期間全部的動作就是掏出手機給同事發了個信息讓他替自己一節課,然後就又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
然而距離廁所里的人進去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裡面安靜的像是她已經被嚇昏過去。
薄一昭太了解徐酒歲,如果無事發生,虛驚一場,裡面的人大概早就拉開門尖叫著撲進他的懷裡——
而現在裡面鴉雀無聲。
他覺得不用等她出來開獎,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抬手將系好的領帶拆開,隨手扔在沙發上,男人扯開衣領深呼吸一口氣,屈指敲了敲門,裡面沒反應。
拿起手機看了眼微信,朋友圈最上方顯示的是徐酒歲的頭像,點進去一看——
歲歲平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日尼瑪!
圖片
配圖是一個驗孕棒,上面紅彤彤兩根線。
薄一昭:「」
作為第一當事人,他正式知道自己的老婆懷孕還是從朋友圈知道的。
轉身,他回客廳從抽屜里翻出鑰匙打開洗手間的門,洗手間裡她抓著手機坐在馬桶蓋上,低著頭在玩天天愛消除。
薄一昭沒有出聲叫她,而是獻祭了這輩子所有的耐心和愛心,站在旁邊安靜地等她玩完一關,三顆星完美通關。
對她的應激反應無語至極。
「幹嘛呢?」他儘量讓自己聽上去特別溫和。
「徐井年說一孕傻三年,」徐酒歲抬起頭呆了吧唧地說,「我試試。」
薄一昭第一次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他接不上來的話題——
常理來說。
得知自己的小家庭即將迎來新生命的父母們有許多慶祝的方式。
可能相互擁抱,可能丈夫把妻子抱起來溫柔地轉幾個圈,可能幹脆抱頭痛哭喜極而泣最奇葩的不過是跳一個只有彼此看得見的森巴舞。
而他家,只有用來測試智商的天天愛消除。
「你幹這件事的時候已經說明你智商沒剩多少了,」薄一昭溫柔地說著,打橫將她從馬桶蓋上抱起來,一路平穩地走向臥室,「前三個月身體虛,不能久站,熬夜,累著,跟你老闆請假,排的單子往後推。」
徐酒歲窩在他懷裡,可憐兮兮不忘記補充說明:「還有你得禁慾。」
薄一昭:「」
徐酒歲:「讓你不知道節制,少年不知精.子貴,媳婦懷孕徒傷悲。」
薄一昭:「哦,還會作詩了。」
「我就這點樂趣了這你也要剝奪嗎?」
兩人一塊兒回到床上,男人把她放進被窩裡,她立刻爬出來,特別悲傷地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心想我自己都是個寶寶呢啊,怎麼能這就懷裡還揣一個寶寶了?薄一昭真是王八蛋啊?今年雙十一是不是不屯小餅乾巾改屯尿布了?嬰兒都用什麼牌子的尿布來著,花王?奶粉呢?朋友圈可信的澳洲代購有沒有啊?要不讓徐井年去讀雪梨大學算了?還能省個代購費?
她思維發散開來,又開始焦慮了。
薄一昭感覺到懷裡這人忽然沒聲兒了,心想這孕婦的多愁善感說來就來一點也不含糊啊?
將人往自己懷裡帶,抬起手摸摸她的頭髮,親親她的發頂:「又怎麼了?」
徐酒歲抓著他的衣領:「我這在哪生比較好啊,萬一生了個和你一樣聰明的,豈不是便宜美帝了?不行啊嚶!你給我買回國機票吧,我回去生?」
說著就要摸手機,買機票,
薄一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心想這他媽多久以後的事兒了這就操心上了,當了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