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
「我可能沒說清楚——你們得用這塊石頭把路盡頭的那塊換下來,路盡頭的那塊『順便』移到這裡,就像這些石頭一樣。」王戰再次指向剛才強調讓「拿著油漆」的倒霉鬼描紅的石堆。
眾人這時候才發現那些石堆擺放的錯落有序,李夢走近一看,才恍然這些石頭到底是什麼,然後,他平衡了。
我尼瑪!
這堆石頭上還有暗淡下來的描紅,一塊比一塊的字眼多,仔細觀察才發現這些字眼很熟悉,分明是路盡頭那塊石頭上的字眼。
得,原來每一次想要將路走長,付出的代價居然如此的沉重——不僅需要重新把一塊石頭推上去,而且還需要把原來的石頭搬!下!來!
一想到要把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從這裡搬到路盡頭甚至還要再擴充一段距離,心氣高漲的戰士瞬間萎靡了,有人苦著臉自語:「沒人告訴我說要這麼幹啊……」
李夢瞥了眼苦著臉的戰友,心道:
這不是廢話嗎?要是留言說了,後面誰還上當?
一想到這,李夢就心裡誹謗:
這還是教官嗎?分明是資本家!
這何止是拿胡蘿蔔皮忽悠驢子?分明是畫了一根胡蘿蔔來忽悠驢子!
連驢都要忽悠,這與連最後一餐都省掉的釣魚還有什麼區別!!!
「嗯,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用這麼複雜,」王戰還是笑眯眯的樣子,但笑眯眯的樣子卻讓人恨不得在他三八的臉上留下四四的鞋印:「直接跑到路盡頭,今天的訓練就結束了,你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山營度過一天時間——怎麼選你們商量著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悠悠的「飄」走,但才飄了幾步就驟然回頭:「忘說了——要是做出了愚蠢的選擇,沒做完前別想回來吃飯,餓了就當是野外生存吧。」
「咱們走吧。」
最後一句是招呼隨隊的教練們的,這時候的教練們已經傻眼了,他們其實和集訓隊員一樣挺期待最後一天把這條路走長的,但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現在,沒成想卻是這樣的一幕——這何止是喪心病狂、道德淪喪!
幾人對視,最後在王戰變得嚴肅的目光中,自覺的選擇了跟上,可才走出驢子們的視野範圍,就有忍不住的教練問:
「王教官,這樣……戲耍他們,有意思嗎?」
這名教練最後忍不住用上了「戲耍」這個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戲耍?」王戰收斂起了對待集訓隊員時候的笑臉,嚴肅的望向了跟著他的這群來自t師名為協訓實為偷師的教練,一字一頓的問:「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沒有回答。
但沒有回答就是肯定的意思。
「你們覺得很難嗎?」王戰反問。
陪集訓隊員們一遍又一遍征服了這條被走長的道路的教練們齊齊點頭。
石頭那麼重,路程那麼遠,不難嗎?
何止是難,簡直是太難了——這就是戲耍!
「你們覺得山營的訓練,是為了什麼?」王戰反問,緊接著自問自答:「訓練槍法?訓練一批骨幹?」
「沒錯,但不僅僅只是這些。」
王戰正色的繼續道:「我們和前輩們不同,他們經過戰火的考驗,在戰火中成長並給出了一張滿意的答卷,可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作為保家衛國的軍人,我們只能在訓練場上來磨礪自己。」
「可訓練場上終究練不出真正的戰士!」
「而骨幹,卻是支撐連隊的核心!骨幹們垮不了,一個連隊就垮不了!」
「而這個保留項目,就是為了讓未來的連隊骨幹們知道,有時候明明無法做到的事,其實只要做了,只要堅持做了,只要咬著牙做了,其實並不是無法辦到的——但需要韌性、需要智慧、需要堅持和不懈。」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