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沿途從地里弄的。說起來,那還是昨天的收穫。
齊元昌肯定是看見了自己與黃河之間的事情。否則,不會這樣說。
黃河也覺得不好意思。他原地站了幾秒鐘,很快恢復了理智。轉過身,朝著停在十多米外的卡車走去。他舉起右手橫在頭上擋住雨水,涎著臉,衝著坐在車廂里的齊元昌笑道:「齊隊,給根兒煙抽抽。」
齊元昌從衣袋裡摸出煙盒,扔給他一支「玉溪」,低聲道:「你小子,以前在局裡的時候還看不出來,覺得你算是好人當中的模範典型。現在一出來就亂了套,簡直就是脫下警服變成流氓。人家小李有句話說的好啊————天都沒黑呢,你想幹什麼?」
黃河點燃香菸,深吸一口氣,噴吐著煙霧,連聲嚷嚷:「齊隊,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怎麼能躲在後面偷聽呢?」
「我還用得著偷聽?」
齊元昌冷笑道:「你們倆在我面前演戲,我想不看都不行。本想著下車去別處,把地方讓給你們,又怕被你們聽見……說起來,我才是最尷尬的那個。」
黃河摸了摸落滿雨水的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別站在這兒,去準備準備。」
齊雲昌抬起頭,指著遠處被雨水籠罩的灰濛濛荒野:「那邊有幾個人過來了,我估計可能是小劉他們。三個、四個……另外還有四個人跟著他。你過去看看,如果需要幫忙,進趕緊發個信號。」
……
曹新能背著陳卓跑到帳篷下面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雨水澆透了。儘管鄭小月一路上都給他打著傘,卻只能罩住背在他後面的陳卓。
劉天明用毛巾擦拭著頭上的雨水,指著敞開的卡車後廂:「老曹,你帶著陳卓上去,把你們身上的濕衣服都換了。別擔心,我這裡衣服還有多餘,夠用了。」
離開昆明的時候,鄭小月「洗劫」了好幾家店鋪。「阿迪達斯」的運動衫,「范思哲」的皮夾克,「南極人」羽絨服,還有各種不同款式的鞋子……這些東西在卡車貨箱裡占據了很大一部分空間。倒不是鄭小月貪婪,而是冬天快到了,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的問題。
王陽鳳很快在越野車裡換好衣服出來。她很喜歡身上這套淡黃色的加絨運動服,非常愛惜地撫摸著柔軟衣料,不好意思地說:「實在太破費了。這衣服……這衣服得花多少錢啊?」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王陽鳳也頓時明白過來。
不完全是她的錯,只是思維還固定在和平年代,一切價值都與貨幣對等。
李建偉彎腰繫著鞋帶,目光一直在鄭小月、李潔馨和王陽鳳三個女人身上打轉。他看了看站在對面的劉天明與黃河,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一個勁兒盯著王陽鳳猛瞧。
收腰設計的運動衫讓她的身體特點尤為突出。哪怕是過來人的楊慶國,也不由得對王陽鳳多看了幾眼————她的腰臀比例實在很誇張。仿佛常見的玩具氣球,被一根線牢牢從中間勒緊,兩頭急劇膨脹,甚至有些變形。
鄭小月不由自主挺高了胸脯。
她有些不服氣,同時也很納悶:王陽鳳這副身材究竟是怎麼長出來的?真想不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看見這種極品。
曹新能從裡面掀起卡車篷布,面色焦急:「小劉,你們這裡有沒有醫生?陳卓不太對勁,他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醫生?
我就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