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養雞場主

火機給齊元昌點上。

    這當然不是溜須拍馬,而是黃河對富有經驗警局前輩的尊敬。

    清晨的空氣有些微冷,在地上蹲久了很不舒服。齊元昌活動著有些酸麻的雙腿,深深吸了口煙,淡笑著說:「小黃,對於這個案子,你看出些什麼沒有?」

    這就是在考較了。黃河連忙吐掉剛剛吸進喉嚨里的煙,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實話,齊隊,我看不懂,也不太明白。」

    齊元昌頓時來了興趣:「呵呵!不明白也可以說說,大家可以討論嘛!」

    黃河「嗯」了一聲,視線焦點集中在地面的屍體上,認真地說道:「死者頭部遭受過嚴重的鈍器撞擊,左肩部位被鐵鍬切斷,兇器也遺留在現場。可是,真正令受害者致死的原因,還是在咽喉部位的創口。不是銳器切割,也不是暴力撞擊,而是類似被大型動物撕咬之後留下的痕跡。」

    說著,黃河注視著小吳被折斷的脖子,臉上顯露出迷惑的神情:「據我所知,只有獅虎之類的大型貓科動物,才有可能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害。當然,如果是經過訓練的猛犬,比如藏獒或者狼犬,同樣具有強大的咬合撕扯能力。可是,受害者頸部的傷口顯然是被強力折斷之後,外部裹附肌肉與皮膚才開始破裂……這個事情,在傷口痕跡上就說不通。」

    齊元昌笑著連連點頭:「分析得不錯,你痕跡科目學得很紮實。嗯!除了這些,還看出來什麼?」


    黃河被隊長的誇獎鼓起了信心。他猶豫片刻,壓低了音量:「齊隊,這樁案子真是古怪。受害者頸部完全斷開,脊骨都露了出來,兇案現場留下的血跡卻很少。」

    聽到這裡,齊元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他慢慢吸著煙,眉頭也漸漸皺起。良久,才緩緩地說道:「是啊!這也正是我覺得無法理解的地方。」

    ……

    養雞場辦公室是一個十來平米的房間。看著坐在對面身穿警服的齊元昌和黃河,養雞場主王福壽這個魁梧壯實的漢子終於神經崩潰了,幾乎是連哭帶喊說出了昨晚發生過的一切。

    「我辦這個養雞場很是花了些錢,銀行那邊還欠著貸款。最近幾年,不是禽流感,就是雞飼料什麼的鬧出添加劑事情來。城裡人嘴刁,只願意原生態的買土雞,雞場的生意也越來越不好做。臥槽,山上放養的土雞和籠子裡關養的雞有什麼區別?反正我自己吃著味道都一樣。真不知道這種該死的理論究竟是哪個混蛋弄出來的。」

    「最近一直有人偷雞。前天是我老婆守夜,當時她就看見了偷雞賊。只是那個傢伙動作太快了,從籠子裡抓了雞就跑,我老婆也追不上。當天晚上報了警,你們110警察來了以後,做了記錄就走了。尼瑪的,這能有什麼用?賊也抓不到,還說什麼盜竊金額不到一定程度就無法立案……所以昨天晚上老子就乾脆自己過來守夜,想著要抓住那個傢伙,狠狠打一頓再說。」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只是掄起鐵鍬砸了他一下。那傢伙的腦袋絕對不是我砍掉的。我記得很清楚,只是砸中了他的肩膀,然後他就抓住我的頭髮,差一點兒沒把我整塊頭皮都抓掉。然後我就暈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已經是這樣了。」

    說著,王福壽神情激動地拉開衣服,露出脖子上被小吳咬破的皮膚,連聲嚷嚷:「看到沒有,這個還是被偷雞賊咬的。尼瑪他屬狗的啊!打不過就要咬人。我這是正當防衛。警察同志,我可是正當防衛啊!」

    王福壽說這些話的時候,黃河一直在旁邊對照著之前做過的筆錄。辦案過程從來都有反覆對照證詞的做法,儘管養雞場主王福壽言語之間摻雜了大量口語和髒詞,基本內容卻沒有錯誤。



第十節 養雞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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