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罰做俯臥撐!
一眾千金小姐連慘嚎聲都發出來了:你們兩個相愛相殺為毛總要拉上我們當炮灰啊!我們只想安安靜靜地上一堂健體課啊!
倆先生才不管你們是千金還是石頭,反正不管是幹什麼,就是不能輸在對方的手下!都給我拼!死也要拿第一!讓姓杜(紀)的回家躲被窩裡哭去吧!
一幫千金小姐開始呲牙咧嘴地圍著操場跑圈,不多,就一圈,兩個班一起跑,還得誓死爭第一,惹得同時上課的兩個男學生班都站在那裡嘻嘻哈哈地看熱鬧,其中就有元昶那傢伙,湊到跑道邊上專堵燕七,老鴨子嗓壓低了笑話她:「燕小胖,兩日未見又長了幾斤?」
不管長沒長吧,反正燕七最終沒拿第一也沒拿倒數第一,正數第一被武玥得了,梅花班得以倖免,不必做俯臥撐,一幫姑娘累得也顧不上慶祝,邊喘邊同情地看著李花班可憐的同志們累個半死還要挨罰。
&別得意,」紀曉弘說杜朗,「你是走了狗屎運,撈著個底子好的,這才開館沒幾天,咱們不急,且走著瞧,競技會上見真章!」
底子好的武玥在旁邊聽見,衝著紀曉弘做了個鬼臉。
杜朗笑道:「別吹大話啊,我可等著呢。」轉頭就對梅花班發布命令:從今兒起,每堂健體課都要進行魔鬼訓練,務必做到把紀曉弘那隻弱雞踩扁!踩死!踩的死得不能再死!
兩個先生各自發狠,苦了一幫女孩子叫苦連天,燕七上了一個禮拜的學也漸漸習慣了這種恍惚在古今兩個時空裡穿行的奇異感,有時候還真是仿佛回到了中學時代,甚至她偶爾也會懷疑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穿,甚至從來沒有長大過,一直就是那個梳著馬尾穿著松松垮垮運動服的初中女生,而之後所有的成長曆程與穿越後的經歷都不過是一場夏日午後第一堂課上的夢境,說不定她現在跌一個跟頭就能從夢中醒來,窗外是藍天白雲操場,旁邊是正在偷吃零食的胖胖的男同桌。
撲通。
燕七跌了個跟頭。
可惜,這真的不是夢。
&小胖子,腿抬得要高一點啊,跳那麼低當然會被絆倒!」杜朗大聲和燕七道。
大家正在練習集體跳繩運動,燕七一個走神沒跳成功,被繩子絆翻,胖墩墩地摔在地上。
&她應著爬起身,眼角瞥到不遠處燕九少爺一手撫額一副不忍卒睹的樣子。
練習繼續,幸好杜朗沒有當真活活累死一批女學生的打算,開恩讓眾人練一會兒歇一會兒,歇著的時候就坐在場邊的石牙子上看那兩個班的男生蹴鞠比賽。
蹴鞠場上最活躍的當屬元昶,跑得快、力量大,動作靈活腳法准,明顯和其他男生不在同一量級,這會子瞅見女學生們都正往這邊望,愈發來了精神,滿場就瞅見他一人兒帶著球橫衝直撞,簡直是在碾壓兩班眾男生。
嗯?怎麼自己班也碾壓啊?
沒辦法,同班的跟不上他的速度和意識,完全成了拖後腿的存在。
半節課上過去,場上比分已經是十比零了。
&沒意思啊!」另一個班的男生踢著踢著不幹了,「先生,有元昶在他們班我們還踢個啥勁兒啊!怎麼踢也是輸,這有用麼?根本達不到訓練的效果啊!」
&啊是啊!」其他男生連忙附和。
&怎麼著,總不能不讓人上場啊,人家也是學生啊。」青竹班的嘻嘻哈哈地笑。
&可不一樣,元昶就是專練這個的,好比你弄個驍騎營的騎兵來同我們比騎馬,這能比麼?!」那一班的男生駁斥道。
&你們說怎麼著?」青竹班的先看了看元昶,見元昶只管腳上顛著球在旁邊歪著嘴笑,便問向對班的男生。
&麼也得平衡一下實力吧,」對班中的一個男生出主意,「你們有一個專練蹴鞠的,那就再上一個沒練過的,」說著一指場邊正淡定曬太陽的燕九少爺,「就他吧,讓他上!」
燕九少爺平時走路都走不快,更別提跑了,更更別提邊跑還得邊踢球了——對班的小子們想必也觀察到了這一點,知道這小子似乎運動方面很不行,這才故意點他的名。
青竹班的人齊刷刷望向燕九少爺,臉上都帶了遲疑之色:這貨行不行啊?別回頭還沒從這邊球門走到那邊球門就累癱在場中央啊。
&就他吧。」元昶似笑非笑地瞥了燕九少爺一眼,當場拍板。
燕九少爺也沒說啥,慢吞吞地踱進場中,他的那兩名小弟一陣歡呼:「燕九上!跑起來!」
跑你羊大爺。燕九少爺面無表情只作不認識這倆貨,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向己方陣中。
&始了。」元昶老鴨子嗓提聲道,飛起一腳將球踢了出去,這是個傳球,目標正是燕九少爺,燕九少爺瞅見這記勢大力沉的來球,不慌不忙十分淡定地向下一蹲,球就從他腦袋上方飛了過去,正落在對方一人的腳下。
&九!你怎麼不接球?!」元昶惱道。
&沒練過。」燕九少爺淡淡道。
就是這麼理直氣壯。
&元昶待要發飈,一錯眼瞅見遠遠的那邊燕七正向著這廂看,白花花的小胖臉上就顯倆黑黢黢的眼珠子了,於是咽下了後頭的話,冷哼著轉頭去追對方腳下的球了。
燕九少爺在後頭慢條斯理地走位,等元昶都從接近球門處把對方腳下的球截回來往回跑了,他這兒還沒走過半場呢。
&球!」元昶大喝一聲,老鴨子嗓撕裂在場地上空,那充了氣的皮球照直衝著燕九少爺飛過來,還帶著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