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簫樂城地界,葛凱倪對外界越好奇,當初帶回來的那些書,醫書和地理及外界風土人情有關的書,都被她葛凱倪整理放進了自己書房,其他方面的一股腦兒全塞進了劉先生的書房。
葛凱倪這一琢磨就是好幾天,除了吃飯時青珠給她送飯進去,誰也不敢打擾,就連皮實的顏氺都被雲嫻拘著沒去打擾葛凱倪。
劉先生樂得傅若明給孫女做試驗品,也不糾結葛凱倪每天的功課沒完成,由著葛凱倪白天晚上呆在書房。
醫書上只說減肥要藥療食療加針灸,卻沒有具體的方法。
小年那天,葛凱倪出了自己書房,直奔劉先生的書房。
劉先生會些醫術,尤其在針灸上是箇中翹楚,葛凱倪這是找劉先生教她針灸去了。
至於食療,沒有誰比火靈厲害,葛凱倪打算等火靈回來再研究食療的事。
離劉先生的書房還有一段距離,葛凱倪就聽到書房內劉先生壓低的聲音:「你真是聽青珠這麼說的?」
沒有人回答。
只聽劉先生接著說:「既然青珠有話都悶在心裡,你就多關注她些,聽聽她心裡都在說些什麼。」
依然沒有人回應。
葛凱倪皺眉,爺爺為什麼這麼說,難不成青珠有事瞞著自己。
她很想去找青珠問問清楚,可又想知道劉先生在和誰說話,也不願打擾到書房裡的談話,就悄悄躲進了路旁的常青藤後。
聽到劉先生吩咐:「這事不要告訴小姐,雖說小姐不是個怕事的人,可小姐畢竟年紀小閱歷淺,先不要打擾她的快樂,等事情確定了,再告訴她不遲。」
「可是先生,小姐應是已經有所察覺,只是心大沒有在意。」終於有了人回應。
葛凱倪瞪大眼睛,是孫叔,難道孫叔會讀心術,要不怎麼知道青珠心裡的話。
還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爺爺要瞞著自己。
「呵呵,只要你不和她搶吃的,她的心永遠大,這樣也好,省得庸人自擾。」劉先生的話語裡都是寵溺。
葛凱倪的小手捏捏恣意包,她好像很久都沒有為吃飽肚子發愁過了。
「今天是小年,你兩口子多做些餅子分發給無家可歸者,就說是小姐發的。」劉先生的話將葛凱倪的心思拉回現實。
「這個劉先生可是說晚了,飛蟹兄弟已經回來抬過幾次餅子了,要不是雙頭阻止,那幾個傢伙恨不得說餅子是小姐親手做的。」孫叔難得說了句玩笑話。
「隨他們說就是了,不要管他們,飛蟹兄弟這樣,也是為小姐揚名。」劉先生渾不在意。
「好,那我就告訴雙頭幾個,只要飛蟹兄弟不是太出格,就隨他們胡說八道。」孫叔的話裡帶了笑意,是在打趣劉先生無底線變相地縱容孫女。
葛凱倪心裡一陣暖意,還想接著聽下去,孫叔已經掀簾出了書房,劉先生隨後也出了來,兩人一前一後從另一條路離開,葛凱倪本想悄悄跟著,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轉念一想,還是先去找青珠吧,她相信,只要她問,青珠肯定會給她說實話。
青珠正在給葛凱倪做鞋子,她身邊的針線籃子擺著好幾雙鞋子,春夏秋冬的都有,只因為葛凱倪喜歡瘋跑,最費鞋,所以她要多做幾雙。
她來劉宅之後,葛凱倪的吃穿住行都由她負責,和在傅府時一樣。
葛凱倪拿著一雙新鞋對著腳比劃:「應該合腳,就是太花哨了。」
青珠手上動作沒停:「靈女正是穿花哨的年紀,等過幾年靈女大了,奴婢自然給靈女做素色的。」
「等我大了,你也早嫁人了,哪裡還會給我做鞋。」葛凱倪拎起另一雙鞋比劃。
學習針線,也是靈女的一項功課,因為巫女巫靈的衣服要自己動手,要是自己手藝實在不行,也必須由未嫁女縫製,巫仆的衣服要麼由家人縫製,要麼自己動手,不會假手於外人。
可就葛凱倪的性子,看書寫字她坐得住,彈琴畫畫她耐得住性子,唯有做針線時,像是屁股上長了瘡一樣,眨眼功夫她就挪個地方,針線做得好才怪。
「奴婢不嫁!」青珠說得很堅決。
她在劉先生跟前發過誓,今生都要跟著葛凱倪。
不過她不能告訴葛凱倪實話,只說是自己不願意嫁人,而且本身這也是她自己的意願。
葛凱倪不信:「哈哈,你現在說這話,將來等有人喜歡你,說不定你巴不得快點嫁呢。」
葛潁玉原也說不嫁的,如今喜歡她的男子可不止雷彤和傅若明,葛潁玉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實際內心已經產生悸動,好幾次當著葛凱倪的面走神。
「靈女不信就算了,往後走著瞧就是。」青珠也不爭。
葛凱倪圍著青珠左看看,右看看,嘴裡嘟囔:「我怎麼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青珠被她弄得莫名其妙:「靈女你想要聽奴婢說什麼?」
「聽你說你心裡藏著的話呀。」葛凱倪將劉先生的原話搬了出來,「爺爺說你有話都悶在心裡,要我多關注你,可我都不知你心裡在說什麼,要怎麼關注你。」
原話是原話,不過是劉先生對孫叔說的話,葛凱倪擱在自己腦袋上了。
青珠嘆氣:「不是奴婢喜歡將話悶在心裡,是奴婢說的話沒人信,在傅府時如此,如今跟著靈女身邊,還是如此,既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