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教名山的負責人一起向一個天策府成員道謝,還給出了分量那麼重的承諾,那可是國內最大的本土宗教啊,四捨五入,相當於教會教皇說欠你一個人情……」
「伱要能做到陳鹿思那種地步,也能讓教皇欠你一個人情。」
另一邊。
夏盼秋輕輕摸了摸牛仔褲口袋裡的符篆,接著瞥了眼吳優。
這段時間她已經搞明白陳鹿思到底做了些什麼了。
當她得知,陳鹿思竟然能賦予像她這樣的人繪製符篆,並讓其生效的能力後。
她立刻就意識到了,道教已經徹底被綁上了天策府的戰車。
而陳鹿思,繼天罰武器誕生,成為天策府和警備軍之間的樞紐後,又成了本土最大宗教和天策府之間的樞紐。
而這……是夏鉞都不曾做到的事。
「那還是算了。」
吳優聽到夏盼秋的話,摸了摸鼻子:「還是等陳鹿思罩吧。」
說罷。
他直接往前一步,勾住陳鹿思的脖子,帶著他往外走去,同時語重心長道:「鹿思啊……如果能把召喚符指向你,記得給我也畫一張。」
他已經知道陳鹿思這次去帝都是為了什麼了。
陳鹿思看了他一眼:「你要來幹什麼?」
吳優有些驚訝:「我要來幹什麼?你要改召喚符不就是為了給我這樣的廢材用的嗎?比如召喚你保命之類的。」
「不是,你很厲害。」
陳鹿思搖了搖頭:「那是給林鶯和林婉用的。」
「……」
夏盼秋聞言腳步一頓,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感情是我會錯意了。」
吳優注意到夏盼秋的舉動,隨口回了一句,接著輕輕晃了晃陳鹿思,忽然神秘兮兮道:「陳鹿思,你覺得盼秋像你家的林婉還是林鶯?」
「……」
陳鹿思微微蹙眉,轉過頭去:「這跟夏盼秋有什麼關係?」
吳優正要回答。
「吳優,你要是想死就直說。」
夏盼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握緊粉拳,要不是吳優勾住陳鹿思的脖子,估計就要動手了。
吳優一僵,見風使舵,立刻轉移了話題。
三人一起下了樓,接著暫時分別。
陳鹿思前去接兩姐妹,兩人則先前往機場。
目送陳鹿思離開。
吳優稍稍拉開了距離,然後看向一旁依舊握著拳頭的夏盼秋:「盼秋啊……」
「幹什麼。」
夏盼秋沒好氣地瞪向他。
吳優嬉皮笑臉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當時你讓我把繩子拿出來可不是這副態度啊。」
他說的是當初在洋甘菊聯盟境內,陳鹿思被拉入異境時,夏盼秋為了繩子給了他一拳這事。
「不關你的事。」
夏盼秋搖了搖頭,然後看著他,輕聲道:「另外,我勸你一句,陳鹿思是很好說話,你估計說什麼他都不會太在意,但前提是,這不涉及林鶯和林婉,事關兩人的事你最好不要說什麼,因為她們對陳鹿思來說真的很重要……」
說到這。
她頓了頓,看著陳鹿思離開的方向,繼續道:「非常重要。」
微風忽然襲來。
將她俏麗短髮微微撩起。
夏盼秋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白了。」
吳優看了夏盼秋一會,接著輕輕點頭:「既然你這個隊友都發話了……不過你別太傷心啊。」
夏盼秋抿著瑩潤紅唇,不說話。
……
同一時間。
雞鳴寺。
藥師佛塔。
夏鉞和慧昭禪師並肩而立,一起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
「夏鉞天策……你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慧昭禪師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夏鉞,詢問了一句。
「天罰武器。」
夏鉞聞言沒回頭,依舊眺望著遠方:「我勸你別插手,不僅自己別插手,也勸告一下其他古剎,別有什麼其他的心思,本我可以躲陰溝里,那些老東西們頂多身死道消,但你們不一樣,你們是有家業的。
你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拿你們先輩留下來的基業開玩笑,國內少一兩個景點沒有任何影響的。」
「明白了。」
慧昭禪師笑了笑:「我會聯繫一下,不過其他主持怎麼想的,我無法保證,我只能保證雞鳴寺不會參與……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去做些什麼,因為陳施主是我的救命恩人。
更何況,陳施主對應的是阿若憍陳如尊者,這說明他極具慧根,與佛有緣,我怎麼可能忍心對他做些什麼。」
夏鉞扯了扯嘴角:「你是害怕陳鹿思身邊的景吧?」
慧昭禪師聞言有些無奈:「難道我在夏鉞天策眼中是這樣的人嗎?」
「是。」
夏鉞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發須皆白的僧人:「我不信任你們。」
「因為宗教?」
「對。」
「那四個牛鼻子又算什麼?」
慧昭禪師輕輕搖了搖頭:「你要說宗教,他們也是宗教,你要說從古至今的那些破事,比如占用土地,大肆斂財……那這些事龍虎山難道沒做過嗎?他們可是傳承千年,封建王朝時期他們做得比我們更過分。」
「他們是本土宗教,你們是嗎?」
「我們……」
夏鉞卻不等慧昭再說什麼,而且直接打斷道:「更何況,他們投誠了,你們投誠了嗎?」
「……」
慧昭禪師猛地一怔,然後蹙起了眉。
顯然。
這是他沒想到的。
許久後。
他組織了一下措辭,問道:「敢問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