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漁,一出便是數日不歸,皆是妻子在家獨自一人照顧兒女,好生辛苦,不敢相忘。」
崇伯鯀點頭道:「糟糠之妻不可棄,譚老弟情義可佳,賜美酒一壺!」那人領賞歡謝。
姒文命道:「兩位一人詠景,一人懷情,各俱才華,我有粗詩鄙賦一首,請諸位賞聽。」頓了頓,接著道:「帝高陽之苗裔兮,有崇族眾甚廣。英雄豪傑輩出兮,平治水土名揚。堯帝敕令褒獎兮,驟增無上榮光。今賴諸公之效力兮,勢如猛虎添翼。他日若得天下兮,與民共享福康。」
眾人聞言,拍手稱絕,崇伯鯀卻喝止道:「文兒不可亂言!我等身為帝堯之臣民,自當恪守人臣之道!豈可橫生逆奪天下之野心?」
瞧著崇伯鯀面帶慍色,文長者忙勸解道:「首領息怒,少寨主年輕志高,血氣方剛,適才不過失口之言。」
夏青道:「崇伯伯多慮了,吟詩作賦乃即興而發,圖樂消遣耳,不足當真。」幾位長者亦動口說情,崇伯鯀怒氣方消,斥責了姒文命數句,姒文命喏喏垂應。
那文長者話鋒一轉:「夏少俠智才過人,文思敏捷,不如也作歌一首,我等自當洗耳恭聽。」
夏青會意,這文長者是借自己作歌之事,解姒文命之尬境,心裡盤算著哪一首唐詩宋詞為好,忽又想:「冒用他人佳作,非君子所為。」
沉吟半晌,想起往日塵煙,又想起趙艷、欒金鳳、俞笑海三人,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剎那間,悲歡喜憂盡涌心頭,遂開口道:「我便作一首《短歌行》,以娛眾聽。」
眾人甚喜,以箸敲碗,作音相賀,夏青手舉酒樽,朗聲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世事悠悠,喜少苦多。
福禍難料,得失有綱。萍水相逢,客悲他鄉。
皎月輟輟,照我心央。睢水澹澹,潤我衷腸。
故鄉渺邈,羌笛難尋。今有諸兄,足慰我心。
眾人聽罷,不勝感慨,姒文命道:「大哥不必傷悲,這有崇部落便是你的家,待天神大會勝歸,族中女子年輕貌美者,大哥看中即可納之,開枝散葉,盡享天倫之樂。」
崇伯鯀道:「文兒所言不差,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青兒既已無法復歸故鄉,莫不如就在我有崇部落安家立業,待我百年之後,傳位於文兒,有你輔之,兄弟二人同心戮力,大振有崇部落雄風,我亦可含笑九泉矣。」
夏青欲言又止,連聲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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