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自己女兒整日在宮內與那些女子鬥來鬥去。
蕭永德放下銀槍,跪在地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還納悶的人見蕭永德跪下也跟著跪下。
蕭永德在他們心裡的位置只任何人都重要。
蕭永訣無奈,只能跟著跪下。
朱紅色的城門緩緩打開,楚鈺牽著蕭長歌的手緩緩走出,從星月殿一路走到這隻見血流成河的屍體,令人難受,腥味也作嘔。
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些人在試圖接納楚緒。
楚緒可能會當個好皇帝也有可能會重蹈楚皇帝的後路,未來的事她們也不清楚,只有一點能確定,她們不能待在王爺府不能呆在京城。
「王爺拱手讓位,這京城也待不下去,王爺想去哪?」
蕭長歌詢問。
她的夢想就是吃飽睡睡飽吃,現在夢想破滅了。
「天大地大,哪都是容身之地,本王在各個地方都有點產業,歌兒想去哪都行。」
楚鈺緊牽蕭長歌的手溫柔到,有蕭長歌在的地方,去哪都行。
滿天火光,硝煙瀰漫,死傷無數,終於得出個結果落了幕。
院子內,一侍衛見在地上有顆黑漆漆的丹藥,好奇拿起又送入嘴裡嘗了一口,剛吃下,整個人抽搐,侍衛掐著脖子,面目猙獰。
驟然,黑髮瞬間發白,面露蒼老之態,連手上的皮跟身上的皮都發皺,老得像個八十旬的老人。
「啊啊啊。」
侍衛尖叫,沒叫幾句,整個人倒在地上,與楚崇躺在一起再也起不來。
世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丹,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苦意是,他人也是。
鳳歡殿內,皇后還在期待楚言能奪位自己能當上太后,但等來的卻是楚言自刎在星月殿門前,楚緒登基的消息。
楚言死了,她這當母后的也離死期不遠了。
這裡離星月殿不遠,一聲聲的恭喜緒帝她聽的一清二楚。
等楚言慶祝完一定會派人來抓她,一定會報復她,報復她當初害死他母妃。
不行,本宮不能
坐以待斃。
皇后起身從衣櫃內拿出幾件衣服又扒拉著以前存的銀子首飾,還未收拾完就聽後面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
「皇后娘娘想去哪?」
皇后驚訝,往後一看。
德妃穿著一襲鳳衣站在她面前,頭上盤著她平日裡盤著的頭髮還戴著鳳凰流蘇簪子,神采奕奕,精神好得很,也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諾諾。
「德妃,你這裝扮難不成想造反不成!」
皇后見德妃的穿戴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德妃是想頂替她!
德妃撫了撫頭髮,輕蔑看著皇后。
以前的她高高在上,現在她卻連個宮女都不如。
「造反的可是太子,太子死了,變天了。」
薄唇輕張,德妃一字一字清晰說著,提醒皇后。
太子死了,楚緒也不可能會扶持皇后當太后,而只要皇后死了,她就有可能成太后,她的兒子也能活得好好的,就算以後不能當皇帝也能當個王爺之類的,至少,能高枕無憂。
德妃眼裡划過一抹毒辣,看著皇后就跟看著個死人一樣。
「原來皇后身上藏了這麼多銀子,富得很吶,只可惜只能留到黃泉下用了。」
皇后是過來人,一看德妃那眼神就明白她想做什麼。
她是想殺了她,讓楚緒扶持她當太后。
「你想做什麼!」
皇后明知故問,連連後退,直到後背頂著桌邊無路可退時候一臉驚恐。
德妃身後還帶著兩個侍衛一個貼身宮女,她怎可能是她的對手。
德妃冷笑:「做你以前對那些後宮妃子們做過的事,來人。」
話音一落,身邊的宮女拿出手帕緩緩走到皇后跟前,手帕往皇后鼻子一捂。
皇后掙扎,手揮擺著將金銀珠寶揮開,腳下蹭著卻是徒勞。
她這身子養尊處優,力氣哪可能比個整天敢粗活的宮女大。
不一會,皇后沒了動靜,宮女探著鼻息:「娘娘,沒氣了。」
「恩,皇后見太子大勢已去也跟著自殺了,我們走。」
德妃輕描淡寫道,反正不管什麼理由去世的楚緒都不會追究。
她忍了這麼多年,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望著那雙驚恐的眼盯著她,德妃皺眉,找懷中掏出手帕蓋在皇后臉龐上,這手帕還是她第一次入宮時皇后送給她的,現在也算物歸原主,不過那時因這條手帕上下了點東西害的她沒了兒子。
那會兒她入宮第五年,懷上了,皇后對她好,她誤以為皇后是個好人,但是皇后送給她的手帕上塗了麝香,她何時見過這種東西,直孩子沒了後才後知後覺。
她的孩子沒了,娘家那邊嫂子用將自己剛出生的兒子偷偷抱入宮,為了讓她在宮內能站穩腳跟,娘家那邊犧牲不小,但她有了楚天后也當不了貴妃,要不是那會太后為了阻止讓成貴妃而提拔她,她這輩子或許只能是個妃。
入宮十二年,生了皇子卻不如燕安無跟李這種剛入宮不久的。
娘家那邊也給她壓力甚至放棄了她。
她無時無刻都記得,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是因皇后而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