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行走在竹製的樓梯上,竟然沒有絲毫響聲。
紅衣公子呆立在原地,良久才飛快地追下樓去。
梅雪抱著孩子回到家,張嬤嬤已經把棉被烤得熱烘烘的,玉容站在院門口,接過梅雪懷裡的孩子,飛一般地往臥房裡跑去。
小小的孩子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反應,連眼皮都泛著青紫。
梅雪反覆將自己的雙手放在熱水中燙得通紅,然後伸進被子裡輕輕揉搓孩子的手心和腳心。
玉容蹲在床邊扒拉炭盆,邊扒拉邊不停地打量孩子的反應。
著急之下,玉容的臉漲得通紅。
張嬤嬤倒是沉著,端著溫水耐心地往孩子的嘴裡餵。
主僕三人一人忙到午後,昏迷的孩子才終於醒了過來。
依然睜不開眼睛,哭聲小得幾乎聽不見,但好歹會吮吸溫水了。
張嬤嬤大喜,忙熱了羊奶端進來餵給孩子吃。
確定孩子沒有發熱,梅雪鬆了口氣,洗淨手臉後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玉容惴惴不安地站在梅雪身邊,窺著她的臉色說:
「姑娘,我和嬤嬤已經把細軟都收拾好了,咱們還按計劃走嗎?」
梅雪沒說話,扭臉看著床上的孩子,良久才抿了抿嘴唇說:
「過兩天吧,等這孩子好些了我們再走。」
梅雪說完就出了屋子,張嬤嬤和玉容相望無言。
那位姓蕭的公子第一次上門請姑娘去成都,姑娘直接拒絕了,但是,當天晚上姑娘就吩咐她們收拾行裝。
卻也不多解釋,只說了句「他是京城來的。」
張嬤嬤和玉容都是老夫人去世前收留的可憐人,她們只知道老夫人也是京城口音,數年前帶著姑娘落腳太平鎮行醫為生,再多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若真的說奇怪,也就只有兩點。姑娘雖然醫術極好,但從不張揚。每月的前三天看診以維持生計,其餘時間閉門不出,不願意搶了同行的飯碗。
再就是姑娘從不遠行,連太平鎮都不出,所以時常有病患千里迢迢的趕來太平鎮。
人們都說姑娘最擅長醫治肺病,連肺癆都能治得好。
可姑娘對她們說過,她治好的那些咳痰咳血的病人都不是肺癆,肺癆是不可能痊癒的。
日子過得平淡安穩,張嬤嬤和玉容不明白,為什麼見了一個京城裡來的公子,姑娘就忽然間非要離開太平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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