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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東南方向,百餘里開外有一處人跡罕至的山峰。
這裡,因為地處偏僻,且道路不通,幾乎沒有人會願意來到這邊。
山本無名,但此刻卻有一輛馬車快速而至,一路的跌跌撞撞,似乎連馬車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當馬車來到山腳下停住,黃宏便從車廂中走了出來,吩咐車夫道,「你在此等候!」
「是,大人!」
車夫應諾。
黃宏這才不顧腳下的陡峭與泥濘,快步朝山上走去。
但卻沒有直接上山,而是在半山腰處繞了一個弧度,按照曾經來過一次的記憶,很快便尋到了後山腰處的一座小型院落。
「前輩,前輩,您在嗎?我是黃宏,黃飛的父親!」
來到院落外,黃宏大聲喊道。
「進來!」
原本關閉的院門緩緩打開,黃宏整理了一下衣衫,緩步走入。
「黃宏見過莫前輩!」
進入院中,黃宏便立刻朝裡面的一位老者躬身行禮,恭敬萬分。
這老者眉須花白,雖然穿著樸素,但在舉止之間卻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氣質,顯然就是一位隱士高人。
他,正是黃飛的師父,莫宗!
至於莫宗這個名字是否是其本命,無人可知!
黃宏也僅僅見過莫宗一面,但一直以來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何事?」
莫宗看了眼黃宏,自顧自的坐在院落一腳,精心侍弄著他的那些花卉。
仿佛世上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莫前輩,飛兒被人廢了丹田!大夫說他恐今後一生,都永遠無法繼續習武了!」
黃宏不敢遲疑,連忙說道。
「飛兒被廢了丹田?」
莫宗的手一抖,雖然語氣依然平靜,但他緩緩站起來的動作,卻身體周遭好似有著陣陣寒風呼嘯,令黃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你既是飛兒的父親,又怎會讓他被人廢去丹田?」
莫宗慢慢轉過身,看似平靜的態度,卻讓黃宏如墮冰窖,牙齒都在不斷上下對碰,心驚膽戰。
「事情……事情是這樣的……」
黃宏深吸口氣,整理語言後快速將紙上的所有內容全部說出,一字不漏。
「周家?好一個周家,竟敢廢了本座的徒兒!」
莫宗眼中寒芒閃爍,道,「行了,走吧!」
「走?去哪兒?」
黃宏聞言一怔。
「你親自過來,不就是想讓本座出面麼?」
莫宗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朝外走去。
「多謝前輩!」
黃宏頓時一喜,連忙快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山,來到馬車邊上。
「大人!」車夫趕緊見禮。
「前輩,請上馬車吧!」
黃宏不予理會,而是朝莫宗躬了躬身,讓那個車夫連忙也趕緊行禮。
「不必了!」
莫宗隨意擺手,淡淡的道,「本座不習慣!你上去坐好帶路便是,本座在後面跟著!」
「這……」
黃宏有些猶豫。
但莫宗也不多言,便就那麼看著他,讓黃宏身體一顫,連連點頭後坐上馬車,車夫也是趕緊駕車朝帝都的方向而去。
至於莫宗,則如同閒庭信步一般跟在後面。
看似一步步很小,可實際卻緊緊跟著馬車,雙手負在身後,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不愧是神人啊!」
坐在馬車上的黃宏感嘆不已,旋即卻雙眼眯了起來,自言自語的冷聲道,「周家,有了莫前輩出手,我看你還能做什麼?」
很快,三人抵達帝都黃府門前。
在黃宏和不少下人的恭敬中,莫宗依舊背負著雙手,邁步走入,淡淡的道,「黃宏,帶本座去見飛兒!」
「是,前輩!」
揮手讓所有下人散去,黃宏親自帶著莫宗去到黃飛的房中。
此時的管家黃崗也得到了消息,急忙趕了過來,「老奴見過莫前輩,見過老爺!」
「下去準備酒菜!」
黃宏吩咐,黃崗不敢耽擱,急忙親自準備去了。
而這時的莫宗則是去到了黃飛的床邊,檢查一番後,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陰鬱,眯著眼道,「飛兒的丹田的確已經被廢,從今以後無法修煉!」
「啊……」
黃宏本來的希望徹底破滅。
「不過飛兒乃是本座唯一的弟子……」
莫宗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那周家究竟是何來歷,竟敢如此做?本座必定要給飛兒討回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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