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瞥了他眼。
「足下見過造父嗎?」
「老夫怎會見過?」
「你沒見過,怎麼就知道是假的?怎麼就知道造父距今七百年?」
作為名家傳人,論詭辯他可是行家!
「古書都有記載。」
「古書記載的就是真的?」
「你……」
「古書還記載天下霸唱出遊西域的事,你怎麼不信呢?」
「什麼書?」
「大秦西域記!」
「這是什麼書?老夫怎的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多著咧!」
公孫口不屑開口。
當然,這書目前正在編撰中。由扶蘇親自執筆,參考卓草說的和山海經。再發揮他的想像力,總之要把假的都給說成是真的。如此,秦國對付西域也就師出有名!
所有人一時間全都沉默了。
互相間看著,眸中皆有震撼!
這可不是樁小事,秦國明擺著就是對西域也有興趣。現在借公孫口來說,這是為今後出兵預熱。
……
……
北地大營。
卓草沒來由的背後一寒,打了個噴嚏。
「小草,你這體質太差咧。要不這樣,咱們現在出去練劍。你要怕手冷,咱們就出去跑兩圈。」
卓彘在旁搓著手,躍躍欲試。
「你想去就去,我不去。」
卓草裹緊皮裘,毫無興趣。距離北伐越近,軍營氣氛就愈發的肅殺。駐紮在北地的都是軍中精銳,大部分都是參與過滅六國的戰事。一個個眼神中都充斥著期待與殺氣,明擺著就是要與匈奴大幹一場。
千萬別小瞧匈奴。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瞧瞧屠睢就知道。這老小子率領自己的親兵偷襲匈奴部落,硬是死了七人,傷亡十幾人。這些可都是他的親兵,乃是精銳中的精銳。雖說敵眾我寡,但如此傷亡也是不容小覷。
匈奴素來是全民皆兵,而且從小就開始訓練,個個都精通騎射。受傷的士卒,九成九都是被箭支所傷。
「哈哈哈,卓君還在歇息呢?」
屠睢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左手裡拎著壺好酒,右手則提著烤羊腿。
卓草瞥了他眼,轉過身去。
「哼!」
這就是個大嘴巴!
卓草為安慰他,還和他提了西域的事。為此屠睢是相當激動,三番五次的追問他。卓草沒轍,也只得充分發揮想像力,糅雜各種故事胡吹一通。
結果倒好,屠睢全給說出去了。
隔三差五就有個將軍跑他這來,然後詢問他關於西域的事。卓草隨便問問就知道,全都是屠睢這大嘴巴說的。為此連蒙恬都來找過他,還問他這西域遠不遠,要不他這次順帶把西域也給收拾了。若是不出意外,沒準就能直接封為徹侯!
對於蒙恬的想法,卓草只想噴他一臉唾沫。
足足萬里,您老去打吧!
而且打完後甭管勝負,絕對會被一擼到底。不聽軍令,擅自行動,在秦朝就等同於是要謀反!
「咳咳!」
屠睢尷尬的笑了笑,無奈道:「你就別生氣咧,老夫也是因為高興方才如此。來來來,嘗嘗這烤羊腿。實不相瞞,這烤羊腿可是老夫親自烤的,挑的是最肥美的羔羊。這些年來,你可是頭次嘗到老夫手藝的人。」
很明顯,他這是來賠罪的。能讓屠睢低聲咽氣來認錯的,整個秦國都找不出第二個。當初在秦廷上為爭奪討伐百越的資格,屠睢氣急眼了連馮去疾都敢噴。他這人就是比較衝動,紅了眼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只是事後他就會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但即便如此也不會輕易認錯。像他們這種人,往往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類型。這次能主動找卓草說好話,已是相當的不容易。
見卓草還在置氣,屠睢頓時笑了笑。
隨手取出匕首,開始幫著分肉。
卓彘在旁眼睛都看直了。
卓草這架子可真是夠大的!
甭管怎麼著,屠睢好歹也是位列九卿。論地位,整個秦國都沒幾個人比他高,在軍中同樣屬於是拔尖的一批。
「屠公何苦如此?」
卓草嘗了口羊肉差點沒吐出來。
羊膻味重就不提了,關鍵是還烤焦了。
就這手藝,屠睢咋好意思吹的?
「西域的事,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我與屠公說的,大部分都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我也未曾親自去過。結果倒好,屠公卻是自顧自的全說了出去。若是惹出什麼麻煩,到頭來也是我倒霉。」
「怎麼會,老夫一力承擔!」
屠睢滿不在乎的揮手。
「有些事,並非屠公說承擔就能承擔。還好還好,屠公未曾告訴太多人,也只是軍中將領知道而已。所以,倒也不算什麼。」
「額……」
「怎麼?」
「老夫半月前便已修書至咸陽。」
「……」
「???」
卓草瞪著眼,差點沒吐血。
我前腳剛說,你後腳就上書?
您老可真效率!
這下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