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靜靜的查看著所有人的反應。
「當然,孤會繼續管著國務,只是位居太上皇。等待太子成年,再將皇權交於他。」
蕭讓說完,就走向了台子。
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殿外走去。
所有人都跟在了後面,太陽出來了。
天亮了,涇國再次有了太陽了。
蕭讓閉上了眼睛,伸出雙手,像是在擁抱陽光,也像是在擁抱一個個他思念的人。
蕭鈺兒,蕭巋,綰綰,商離南,商彌,司徒靜水
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他們像是在對自己笑,也像是在召喚自己。
「大王,你要好好的。」
腦海之中,綰綰朝他揮了揮手,然後消失在了他無法觸及到的地方。
「綰綰。」
蕭讓輕輕的念了一聲,然後一滴眼淚不被人察覺的跑出了眼眶。
累,他真的太累了。
從自己重生,到了現在,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那一個個離開的人,哪一個不是自己重要的人呢。
想著這些,蕭讓只覺得頭疼的感覺再次襲來,然後突然向後躺去,倒在了地上。
「大王!」
「大王!」
「大王!」
所有人都趕緊跑到了他的身邊,但是蕭讓已經不省人事了。
「快傳御醫!」
有人喊了一聲,就有侍衛一路小跑而去。
蕭讓昏倒了,就和他從前幾次昏倒一樣。
他又開始做夢了。
只是,這次的主角的,依然還是自己。
只是這一次,自己的身份卻發生了變化。
他夢到了自己,居然成了隋煬帝。
深秋夜半,東京洛陽的宮城中一片肅殺沉寂,杳然無聲。
西風瑟瑟吹過,宮牆外幾株古槐上殘留的幾片枯葉,發出輕微的嘩啦聲響,就零亂地飄落進禁宮院內,隨風翻卷著不知了去向。偌大一片宮殿群落,卻只有後宮皇帝的寢殿裡隔窗透出燈火。
這一夜,洛陽城內似乎一如往常的平靜。
只是在那座象徵著絕對至尊身份的宮城之內,正上演著一場改朝換代的戲碼。
那亮著燈的的寢殿之內,坐著一個神情落寞的男人。
此刻,在他的面前,正站著三個男人。
那為首的,正是他素日裡的寵臣宇文化及,那個一步步把他推向深淵的男人。
他明白,他們是來取自己性命的。當然,不只是自己的性命,還有那個身份。
那男人沒有講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些給自己個痛快,再無別的要求。
他累了,這一路走來,他不知忍受了多少委屈,承受了多少寂寞。他不是人們口中的他,當然,或許,他就是那個人們口的那個他。經歷了多少,才能在這短短的十餘年間,享受著世人的頂禮膜拜。
「我本就不屬於這裡,也是時候離開了。」那男人用著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著,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是大隋的皇帝,他叫楊廣。
「不,不對,我不是楊廣,我我是誰?」大腦的神經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下,他再次睜開了眼睛。
宇文化及身後的一個身著盔甲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陛下,臣送您上路。」
隨後便是一陣窒息的感覺,脖子被狠狠的向後勒著。
那勒著他脖子的,正是自己最喜愛的那條玉帶,而幫他做這條玉帶的,是那個叫做阿五的姑娘。
阿五是誰,是他的皇妹,也是大隋的蘭陵公主。
「其實,我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永遠沒有機會知道我是誰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著,他聽的出來,說話的,正是宇文化及。
但是他再也沒有機會去問這話的意思了。
眼前一黑,慢慢失去了直覺,那雙手直直的垂了下去,他,與這個世界做出了最後的告別
只在那眼前最後一縷光亮還在的時候,他的記憶,回到了那最初的時候
蕭讓猛的坐了起來,他醒了,剛才的夢,實在太過於真實了。
那種窒息的感覺,好像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一樣。
他晃了晃腦袋,看向了四周。
自己已經在寢殿之內。
「皇上,您醒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了起來。
蕭讓扭頭去看,卻發現身邊此時正坐著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女人。
她衣著華貴,而且此時臉上全是笑意,或許是因為看到蕭讓醒了,所以才喜出望外。
蕭讓看著他,上下打量著,只覺得這人從來沒有見過。
而且,而且她剛才叫自己什麼?叫自己皇上?
不對呀,難道不是應該叫自己大王嗎?
蕭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臉上竟然是有鬍鬚的。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和那女人,不對,這裡絕對不是自己的寢殿。
只覺得心裡一緊,這是什麼情況。
「你,你是誰?」
蕭讓皺著眉頭,試探性的問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