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氣息穩定後,他起身慢慢走到了玉竹峰台階前,距離第一個台階十米左右,跪倒在一塊木頭上,垂下腦袋一動不動。
寧真真與徐青蘿周陽看到了這般情形,不由的面面相覷。
「好傢夥,果然夠狠吶!」周陽讚嘆:「這是不要臉皮了。」
他一眼看出了這中年男子的招數,這是服軟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不過偷偷留在玉竹峰,沒有殺人沒有放火,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大罪過。
如果玉竹峰一直抓著不放,那就顯得太過小氣。
所以他只要一直跪著,玉竹峰終究還是會饒過他。
徐青蘿與寧真真皺眉打量著這中年男子。
周陽搖頭:「這軟得也忒快了吧?」
他看向寧真真:「寧師叔,他心裡恨著我們嗎?」
寧真真搖頭。
徐青蘿黛眉一挑:「不恨?」
寧真真感慨道:「他覺得玉竹峰強橫,而且是修煉聖地,只有渴慕之心,恨不得成為玉竹峰的人。」
「這……」徐青蘿不能理解這中年男子的想法:「不該痛恨的嗎?」
「畢竟沒有直接正面衝突,他一直以來只是跟陣法較勁,沒有跟人,所以對玉竹峰的了陣法佩服得五體投地,」寧真真凝神感應著這中年男子的心思:「……這玄武宗弟子好像都有這種拜服強者之思想,……對強大之人,唯有敬佩,只想投靠,絕不與之為敵。」
她說著露出驚奇神色:「認為臉面是一種障礙,是最該揚棄之物,唯有修為與強大方是最值得追求與追尋的。」
她說到這裡,搖頭道:「恐怕在大雲武林各宗中,這玄武宗是最容易收服的。」